“那……那……那你也不能撕了啊!”李福语塞。
“怎么?什么时候方家的信奴才们可以代写代读了吗,莫非你……看过大夫人给我写的信了嘛?”方锦颜突然走到李福的面前,指着李福的鼻子笑着说道。
李福赶紧摆了摆手,惊慌地说道:“我没有……我没有!”他知道方家的家训一向严苛,顶撞主子是死,偷看家信也一样是死,横竖今天的逃不掉了,就这样,他还是不敢透露半点信的内容,即便是信上明明说道去多少人,回来必须多少人,一个都不能少,但是他有些害怕这个四小姐了,这就是一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自己不能惹她,还是小心着回到了方家告诉了大夫人了再慢慢收拾她。
一旁的玉竹上前对着李福就是一个耳光:“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对着四小姐说话,竟然一口一个我字,还不赶紧给我拿了刀来,将这个畜生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对,割下来,我们村里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个尊卑有别,我们就不敢这样和族长说话,他明明只是一个奴才,怎么可以这样和我们锦颜小姐说话呢。”说话的是一个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小伙子,站在村民中间,声音很是洪亮。
方锦颜看了看是村里私塾先生的儿子,平日里从来不说话,今天没有想到他可以这样为自己说话,不禁投去善意的一个微笑,那小伙子却不好意思,赶紧从人群中消失了。
“就是,这个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锦颜小姐,看来方家的人对你不好的很啊,若是他们真的拿你当什么千金小姐,就不会把你摔在怎么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一呆就是七八年,更何况你看看那个什么大夫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的奴才都可以这样对你,说明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也知道我们锦颜小姐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村民甚至愤然地站在土墙上挽起袖子,叉着腰大声说道,一旁的人情绪仿佛也被调动了起来,跟着也大声附和起来。
方锦颜知道自己从前在这个村子里谁不知道舅母为人恶毒,自己受了太多的苦,村里没有人没有见过舅母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抽打自己,如今又亲眼看见方家的奴才这样不把自己当会儿事儿,自然这些个淳朴善良的乡亲们,不会再容忍下去。
李福没有想到村子里竟然有这么多人帮着方锦颜,背心一阵阵的冷汗落下,他朝着那些依旧瘫坐在人群中的和自己一样被挠的一身是伤的同伴,刚开始他们还有人低声说着什么,像是给自己帮腔,后来这些人安静极了,就连自己看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赶紧将头低下,不敢和自己的目光对视。
“你……你们敢!”李福的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逞强了,声音也小了不少。
方锦颜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看了玉竹一样,然后朝着房檐下走去。
这时天边一个闷雷,紧接着又是一个紫色的闪电像是一把利刃将阴沉的天际劈了一个对半,人群中有一个胆小的丫头忍不住叫了一声。
“大伙儿赶紧都散了吧,眼瞅着又要下去了,不要继续看了,天就要黑下来了,回去吧。”方锦颜走到台阶上,朝着大伙挥了挥手,招呼大家赶紧离开了。
“你们……你们别走!”李福听说方锦颜让乡亲们回家,眼睛里顿时闪过一丝惊恐,他挥舞着双手大声阻止道。
“怎么?你怕我们走了,锦颜姐姐割你的舌头啊?”方才那个质疑云朵端盐出来的小孩儿,这时正要从墙上跳下,转身笑着对李福说道。
李福没有想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竟然都这样轻易地猜出了自己的心思,真是丢死人了。
“谁……谁说的,她……她敢!”李福说着话时,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台阶上的方锦颜,虽然她还是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但是那镇定自若的笑容,连家中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怕也是没有这样的气场的吧,他看了看赶紧低下头去。
“李福,那你就错了,别人未必敢,可是我们锦颜姐姐我想她一定是敢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小孩子索性蹲在土墙上和李福说起话来。
ps:这一段的故事可能展开稍稍有些慢,但是**总是在缓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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