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余非不依不饶道。
“……”魏秋岁的眉眼都松了一些,似乎有点为难,但架不住余非那热切的眼神,败下阵来,“我也想你。”
……
余非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和那时候的触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魏秋岁的指腹和手掌比那时候粗糙了很多。
魏秋岁的眼里没有什么情绪,仿佛这是一个非常稀疏平常的动作一样。
余非想开口的时候,嗓子没有了声音,他用力清了清嗓子才道:“……谢谢。”
“戴围巾。”魏秋岁惜字如金道。
余非当时以为这是一句关心、一句提醒,谁他妈知道魏秋岁这种行动派的话其实就是一句实打实的陈述句。几分钟后他的小弟来了,手上提溜着几碗热乎乎的面条,咖啡,和一条崭新的羊毛围巾。
陈晖彬也是忙了一晚上,这刚吃上第一口热饭热菜,他把碗和围巾给魏秋岁递过去,把咖啡放在了车头,随手扫了扫车头上的雪,什么话都不说,先嗦了一大口的面。
余非也饿疯了,发现自己手上这碗面里居然还飘着羊肉,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又在羊肉里看见了香菜,觉得自己离幸福还差得远。
魏秋岁把自己那碗解开来,瞥了一眼,拿自己这份上面一点儿绿都没有的换给了余非。
余非顿了顿,一想到魏秋岁记性还真是不错,连自己不吃香菜这事儿都记得清楚。又感觉对方把围巾甩到了自己头上,他默默拽下来,给自己围在了脖子上。
陈晖彬吃了两口终于胃里有点东西了,长长呼出一口气:“啊——活过来了。魏哥,这家味道怎么样?”
“嗯。”魏秋岁简单应了一声,就着汤吃了一口。
陈晖彬边吃着边道:“这洪晓易鸡贼得很,开着套牌车走绕城。这会交警也是连夜加班加点帮我们忙呢,回头曾队又要请他们吃饭了。”
“我请。”魏秋岁低着头,“应该的。”
陈晖彬边吃边在撇另一边在专心致志嗦面的余非,看了一会实在憋不住:“哎魏哥,那是谁啊,一晚上你都带着他办案呢。”
“刘友霖的老师。”魏秋岁说。
“哦……”陈晖彬又看了两眼,猛然想起了这人,“哎这不是早上那个……等等,局里不是在找他吗?他到底什么来头啊?”
余非这才有些不满地抬起头来,和陈晖彬的双目对上了。
“算起来你还得叫他一句师哥吧。”魏秋岁吃完最后一口面,就着车头的烫口的黑咖啡喝了一口,“他早你一届。”
“什么?”陈晖彬对着余非挥了挥手,“嘿哥们儿,那你为什么不当警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