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走。”余非连忙笑着给他发了根烟,“不好意思哈。”
“你误会了,我不是赶你们走。”保安说道,“只是看你们在这站那么久,以为你们有什么困难呢。”他捧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慢慢道,“这楼里住了个神经病,你们这俩陌生人站这站久了,她看见了可会在楼上叫,非常扰民。”
“神经病?”余非眨眨眼吸了口烟,“什么意思?”
“喏,看楼上。”保安嘴巴向上奴了奴,余非和魏秋岁一起抬头看去,这老式的房子的一片窗户之中,唯独一家人是装了个铁栅栏一样的窗台。余非微微侧了侧头,就看见那铁栅栏的底部有一只不明显的手死死抓着。
“……”余非愣了一下,用肩膀怼了怼魏秋岁,“那是什么?!”
“窗上趴了个人。”魏秋岁也看见了。
“就是那神经病啦。”保安又喝了口保温杯里的水,已经是一脸见怪不怪了,“一个小姑娘,特别怕生,二十好几了,没想到脑子有问题。我也在这里快十几年了,看着她长大的,就是高中那段时间忽然变了个人似得,周围人都说她中邪了。准备拆迁后这栋的邻居搬得快,也和他家这神经病女儿有关系。”
魏秋岁盯着那窗台看了一会,对保安道:“她父母呢?”
“只有个父亲,对她还挺好的,就是早出晚归的只能把她锁家里。”保安说。
余非和魏秋岁对视了一眼,余非低声道:“我想上去看看这小姑娘。”
“为什么?”魏秋岁问。
“……直觉。”余非说罢,遥遥地望着那窗户,仿佛透过重重的栅栏在和之后的那双眼对视一般。
第38章【三十八】
余非并不认为自己的直觉是一件很准确的破案工具。
但他偏偏觉得,对那个楼上未曾谋面的“神经病女孩”,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于是他和魏秋岁在保安离开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楼道里。
余非走进楼道,看见多数的居民确实已经离开很久,门口的春联还有停留在六年前的那一年,褪去了红色,留下斑驳的一片在门上。
“是这家。”余非凑上去看了看门牌,这门口放了三双鞋,却都是男鞋。
他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门内可以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但里面的人没有开门。
余非用耳贴着外部的铁门仔细听了一会,看向魏秋岁,用口型做到:在、门、边。
魏秋岁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说话。
“咳,你好!”余非清了清嗓子道,“有人在家吗?”
门内依然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