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杜域会简洁且周到地打发走物业,却没想眼前的气氛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物业小哥原先僵硬的营业笑容立刻变得灿烂起来,“诶,杜先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两三分钟后,门口才恢复到原先安静的模样。
过去的这不到两百秒时间里,沈初的心情宛若坐上了过山车,复杂得很。
关门后,杜域坐到换鞋凳上一脸淡定。
沈初却淡定不下来了,“这房子是你买的!?”
“不然呢?”
“这么大的事你从来没跟我讲过啊。”
“我也从来没说过新家是租的。”
“夸了个大张。”沈初重新环视新家,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你都答应嫁给我了,我总要置备个像样的家把你娶过门。”
沈初撇嘴,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红,嘟囔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杜域牢牢地握住沈初那带着戒圈的左手,微俯下身子与她平视,轻笑道:“呦,翻脸不认账了?”
“哎呀。”沈初一下没绷住,赶忙把脸埋进杜域的胸口。
杜域顺势拥住她。
此前,杜域有万千的顾虑。
这种顾虑在见过沈初父母后攀升到顶峰。
后来在病房,杜域答应了要给她安定的生活,房子不过是物质保障而已。
片刻,沈初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处有痒痒的感觉,慢慢地松开杜域后低头发现是十二正在舔自己右腿上的伤疤。
它那张小脸就快要和她的浅色阔腿裤融为一体了。
抱起十二,两人重又躺进了宽敞的沙发里。
直到沈初觉得自己躺够了,她才用胳膊肘子碰杜域,问:“晚上吃什么?”
“你。”
“哎呀,”像这样的言语现在已经不能轻易挑动沈初的神经了,“我说认真的。”
“我就是认真的。”
沈初:“……”
然后,天还没彻底暗下来,沈初就被按到了新家的大床上。
在理智彻底决堤之前,她听见杜域说:“老婆,我们下个月初领证吧。”
这时,他的下巴正抵在她的颈窝,呼吸沉重。
短短几秒的等待时间被无限地拉长。
沈初双眸微闭,环着他的力道更重了几分,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