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驹闻着人类身上散发着糖果的香气,脑袋在女孩口袋附近拱来拱去,想要吃糖。
“不可以吃太多的糖,不然长蛀牙。”栗瑾伸长手臂,圈住眼前乱动的小脑袋,耐心地检查它口鼻有没有分泌异物。
三匹小马的颜色都不一样,非常好区分。
镰刀和蝴蝶兰都是丹麦温血马,它们的孩子也是丹麦温血马。
成年后的丹麦温血马平均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最常见的是她眼前这种深棕色,小马驹身上的毛发会随着年龄增长变成骝毛,头和四肢有白章。
脾气友善,与人相处很好。
栗瑾摸着胆小的小马驹,刚才跟人互动也是躲得远远的,另外两匹就大胆多了。
她没有注意自己把手放在一匹小马驹身上太久,让另外两匹小马驹不乐意了。
一颗毛茸茸的马头顶开丹麦温血马,把自己脑袋搭在栗瑾手上。
棕色的小马驹瞪着黑色的大眼睛,浑身上下写满了求摸摸。
栗瑾娴熟地顺着它的颈部往下摸,让它躺在自己大腿上,给它梳理还没有长齐的鬃毛。
另一匹没有被摸过的小马驹有学有样地躺下来,头搭上栗瑾另一条大腿。
这两匹小马,一个是德国的奥登堡马,一个是瑞典温血马。
她庆幸它们的父母早就归华,不然还要学丹麦语、德语、瑞典语。
栗瑾想到最近被英语环绕的听力,一想头就开始疼起来。
“咴咴~~”白夜流星在骑师身后半卧,白色的马脑袋搭在栗瑾肩头。
栗瑾享受着被四匹马围住,白夜流星对小马驹态度很好,不会像追逐极光那样出现无差别攻击。
三匹小马驹偶尔会钻到白夜流星肚皮下,好奇为什么它跟自己妈妈不一样。
除了白夜流星之外,她的搭档对小马驹友好的就是星辰大海,漫长黑夜不会攻击小马驹,但是对极光和流星的兴趣都比小马驹大。
跟三匹小马驹联络完感情后,她就把它们送回母马身边,自己走到室外训练场的桌子上写学校作业。
小马驹出生后两个月内要提交“幼驹登记申请表”,最迟为小马驹出生年的年底。
在小马驹断奶前,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会到现场进行登记,绘制马图、埋植芯片或打烙号、采毛样。
做完这一切后送到isag认证的实验室进行dna检测,并和父系、母系的dna信息进行比对,合格后颁发血统证明。
登记前,马场要给三匹小马驹起名字。
“我绝对不会像我舅那样随便给小马取名。”栗瑾想到马场温血马的名字:镰刀、小花、翠叶、大山、美美……合在一起都能上演乡村爱情。
蝴蝶兰的名字是上一个马场取的,免受栗舒礼起名茶毒。
“那你打算给它们起什么名字?”沈识宴头也不抬,一心检查栗瑾的作业,他用铅笔把错的地方圈出来。
栗瑾想到黏人的小马驹:“我想起甜一点的名字。”
她撑着下巴想了想,这时候窗外传出一阵动静。
起身打开窗,三个小脑袋从窗口钻了进来。
栗瑾开心地抚摸眼前三匹热情的小马驹,若不是她的房间在二楼,说不定一大早醒来就能看到三个毛绒的小脑袋。
她扭头看向检查作业的沈识宴:“教练,我想好了。”
她手搭在丹麦温血马头上:“夹心奶糖。”
手挨着一排脑袋摸过去,奥登堡马:“橘子软糖。”
最后放在瑞典温血马头顶:“杏仁酥糖。”
沈识宴把圈了一堆圈的习题册放到栗瑾书包所在的位置,他听完学生的起名,确实挺甜,甜掉牙了。
“栗舒礼要是同意了,我没意见。”
他拦住准备走出教室的栗瑾:“先把作业改了。”
栗瑾低头看了一眼物理练习册,心虚地坐回座位,她昨天苦思两个小时,想不出来后就随便写了几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