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在最后才打鞭吗?”潘勇苍想了好几种可能性,但是都被自己否决,还不如趁着相遇的机会找本人问。
“它们会疼。”栗瑾皱起眉头,这是她第一次抽打自己的小马,想到此处,她心里胜利的喜悦瞬间冲淡了不少。
潘勇苍没想到她的回答这么简单:“你之前没用过鞭子?”
“没有。”栗瑾在法国除了那两次正式比赛,其余的比赛基本都是后几名。
“马主没有举报你未尽全力策骑?”
“马主是我舅舅。”
“怪不得。”潘勇苍懂了,如果换成别人,看到骑师不挥鞭,比赛结束肯定向赛马协会举报。
一般来说,这种板上钉钉会给禁赛牌。
“有个骑师策骑的赛驹在迪拜金杯落后对手一大截,他出于不忍,没有在最后关头用上剩下的打鞭次数。赛后他被酋长告上赛马协会,最后被判禁赛七个月。”
“怎么会这样?”栗瑾蹙眉,既然拿不了头马,为什么还要抽打赛马?
“为了防止骑师打假赛。”潘勇苍耸肩,他抽出腰间别的短鞭:“这样握,马只会短时间感受到疼痛,不会对它们身体造成伤害。”
栗瑾学着他教的方法握鞭,在空气比划了几下。
西洋海盗的药检结果出来了,没有问题。
她跟潘勇苍挥挥手:“谢谢你,希望下次还能跟你一起比赛。”
潘勇苍微笑地点头:“我也期待下次赛场相遇。”
栗瑾找到做完检查的西洋海盗,亲了亲它的霜额:“你今天真棒,世界上最棒的小马。”
她想要回到刚才时间静止的玄妙,发现自己办不到。
试了几次没有用之后,她选择放弃,摸了摸棕毛马的面脊:“我们回去吃香蕉。”
那段静止的时空,她和西洋海盗进行了短时间交流,实际上外界只过了几秒。
毕竟西洋海盗的成绩是1分21秒。
栗瑾带西洋海盗杀出包围,在旁人眼中也就是几十秒的功夫。
“现在可以享清福了。”栗舒礼伸手去摸西洋海盗,后者一脸嫌弃地躲开了。
他看到往栗瑾身边凑的棕毛马:“喂,以后你还要在我的地盘呆呢!”
西洋海盗打了一个响鼻,头顶浮现:【不屑eoji】。
“乖一点。”栗瑾翻阅手里的体检报告,西洋海盗的前蹄曾经发生错位,日后需要着重保养。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重大伤痛,这是很好的结果。
西洋海盗咬住栗瑾的衣袖,把她当成柱子蹭来蹭去:“咴咴~~”
“好了好了,我现在陪你玩。”栗瑾放下手里看到一半的报告,抱住西洋海盗的脑袋胡乱揉了几把。
马术和赛马职业生涯,她接触的大部分赛驹都很活泼好动,但是西洋海盗未免活泼过头了。
她若是不理它,它会一直咬住她的衣袖,直到被回应。
“你真的把自己当船长了。”栗瑾眼含笑意,左脸贴住它的颊骨,伸手抚摸小马的肩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