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余苏南语气带上强势命令。
同时他手腕不耐地挣动两下,扯动铁链哗哗作响。
哪有人敢这么跟江哥说话。
江温辞一身反骨,本能想开口骂,你他妈算老几,叫我过去我就得过去?
但一想到来这里的目的,他忍了,脾气硬是软下去几分。
他认命往前走两步,停到余苏南面前,两人面对面,之间离着大概三步距离。
“余苏南,你缠上我了啊?故意的吧。”越靠近,alpha带来的压迫感越强烈。
但江哥岂是认怂之人?
他挺直背,身高上矮余苏南一截,气势上不能再矮,微扬眼睛跟余苏南对视:
“你自己说说看,昨天你还缠着我送你去医院,可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想干嘛?”
像是想到什么,他眼神变味儿,双臂抱在胸前,前倾上半身,把脑袋凑过去,理直气壮挑眉:“嗯?”
这个角度,江温辞发现余苏南额前发根是湿的。
隔离室冷气这么重,余苏南居然流了一头汗水。
他觉得奇怪,收起玩笑,下意识问:“流这么多汗,你很热?”
从余苏南表情看不任何端倪,他眼睛很亮,但是并不清明,一瞬不瞬紧紧盯着面前男生。
“近一点。”余苏南艰难道。
他双手握紧,指节发白,腕部重复勒出血痕,在折磨中深陷,无法解脱。
这个过程江温辞一直跟他对视,亲眼目睹他眼眶是怎么一点点变红,眼尾更是红得惊悚。
他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惊艳脆弱。
江温辞迟疑地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次他们离得很近。
江温辞像大着胆子试探的小猎物。
下一秒,余苏南在他面前倾身,低头。
他把脑袋埋进了江温辞脖子里,像只甘愿臣服的困兽。
江温辞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他嗅觉异常敏锐,除了他自己的信息素,他还能闻到一缕极淡的甜味。
就是这股味道,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江温辞身上沉沦。
江温辞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本来是要推开的。
但是他竟然犹豫了。
余苏南呼吸全扑在他颈窝里。
很烫很烫。
他目光下移,落到余苏南腺体位置,伤口狰狞还在流血。
没人能给他处理伤口,易感期内,他只能任凭鲜血流淌,别说自己舔舐,他能做到不继续伤害自己就算好的。
“喂,真有那么难受吗?”
江温辞侧头,再次审视遍房间,自己给自己下结论:能把房间砸成这样,也许已经不能用难受来形容余苏南易感期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