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狠话编辑一箩筐,临到最后,手指死活不听使唤,怎么都无法把那些夹枪带棒的狠话成功发送。
说到底,他跟余苏南没什么特殊关系,人家私生活怎么样,是不是移情别恋,他管不着,顶多认栽以后离远点。
一抬头,看见秦望和傅景,俩人在环境优美高雅的开放式咖啡厅外头对坐。
彼此手里正攥着个瓷白咖啡杯,桌面摆着几份精致甜点。
两人有说有笑,优哉游哉,一派岁月静好。
江温辞走过去,还没开口,秦望瞧见他,不紧不慢说:
“阿辞,我刚刚好像看到余苏南了,他也来这边度假?你们怎么没约着一起?”
前一秒江温辞还在心里怒嚎狂骂余苏南这孙子!
后一秒忍不住蹦出连环询问:“你看见他了?在哪儿?在干什么?和谁一起?他走了吗?什么时候走的?”
“那边,”秦望指指身后咖啡店的收银台,“走了,在给一个男孩买冰淇淋,看起来像是他……”
“对了江温辞。”秦望说到一半,笑眯眯支颐倾听的傅景忽然出声打断。
他优雅搁下咖啡杯:“你有兴趣了解,上次苏南在京安是怎么度过易感期的吗?”
江温辞注意力立马被吸引。
他扯出把椅子坐下,认真望着傅景:“怎么度过的?”
手指不由自主握紧。
那几天他每天都在跟余苏南联系,为了分散余苏南注意力降低痛苦,有时候电话一打就是一宿。
但江温辞担心余苏南没跟他讲实话,在他不知道的背地里,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他紧盯傅景,只听对方不紧不慢说:“听说他家里给他找了个oga。”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江温辞顿时懵了,心脏毫无征兆一抽,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据说那个oga,和苏南信息素契合度有90,帮苏南度过易感期也绰绰有余了,更难得的是,苏南愿意接纳他。”
傅景轻轻搅动小银勺,语气平淡,甚至脸上轻松的笑意都未收敛,好像说的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江温辞脑子嗡了声,胸口猛堵了一下,表情霎时一片空白。
顺理成章联想到半小时前才看到的那幕画面,忽然有点头重脚轻,五脏六腑似乎被什么东西拽得急速下坠,整个人都僵在了椅子里。
好半天,他才勉强找回点神智,倒进椅子里,努力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眼底却含着薄凉戾气,刺得人后背发寒。
他将手机往桌面一丢,微信里还躺着条未发送的消息。
不过此刻也完全没有多此一举去询问的必要了,他扯扯唇,语气又冷又酸:“就是那男孩?挺好。”
傅景笑呵呵:“是啊,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应急之需,希望你能理解。”
江温辞冷哼:“我理解。”
个屁!
老子他妈愿意洗干净脖子给他咬!
100契合度摆在眼前不要,非得去找其他人!
妈的他90的信息素能有老子100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