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江温辞再看向镜头时,余苏南眸底染上笑意,仿佛刚刚那层阴郁不曾出现过,轻声道:“能。”
江温辞笑了笑,彼此定定看着对方,舍不得挪开眼。
“心情不好?”
即便没说,余苏南仅凭几句话和几个眼神,就能看出来江温辞的情绪变化。
“刚刚有点,”江温辞指尖碰碰屏幕,“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
不过看到余苏南后,那点不愉快的心情很快消散。
他扯唇露出抹不正经的笑,嗓音慵懒:“太想你了。”
余苏南修长眼尾微垂,显得深情又纵容:“我过去找你。”
“哪能啊,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也没那么矫情,再说你也抽不开身啊宝贝。”
“”
“给你看看这边的星空,是不是特美?”
“是。”
“这里清晨的风景也很不错,他们当地称做‘雾雨’,大概早上六七点,整座山像是被雾气锁住,然后太阳一升出来”
“你以前六七点还在床上睡觉。”
“嗨,现在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余苏南默不作声看着他。
江温辞立马看出他的情绪,乐了声,故意调侃:“心疼我啊?”
“嗯,心疼得想过去把你绑回家。”
“哈哈哈!”
日子一天天继续往前走。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大家基本都适应了达尔花乡的生活,最开始频频出现的高原反应也慢慢消失。
连林声扬都能熟练运用斧子劈柴生火,独立自主烧洗澡水。
孩子们也渐渐信任了新来的老师,小心翼翼敞开心扉。
彻底投入后,江温辞每天过得十分充实忙碌,除去花功夫想方设法备课,一有时间他就得背着相机去各处采风,周末支起画架调颜料画画。
某天放学,江温辞叫住背上书包要走的桑息,领着他回到房间。
小孩瘦瘦小小,站在门口局促不安捏手指,不敢往里进。
“寻思啥呢?进来啊。”江温辞扔下书,笑着说了句。
桑息抬头瞅了他三遍。
期间江温辞也没催促,只抱着手臂很有耐心地瞧他,桑息不情不愿挪动脚步,来到他办公桌边。
江温辞姿态懒散地倚在桌沿,要不是桑息不懂,肯定要觉得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毫无老师的气质。
“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