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世纪80年代早期,升降机和钢框架携手,从此便可独力支撑起新发现的领地,自己却不占空间。这两项突破相互补益,使得任何建筑基址如今都可以无止境地叠加,使得楼层面积激增……”
“这便是摩天楼。”他喃喃自语,合上了《癫狂的纽约》,一阵睡意袭来,他将书本放在床头柜上,打算趁着这阵睡意直接进入梦乡,如果运气好的话,再次睁开眼睛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换上了深色棉质的睡衣,黑色的扣子象征着乏味和冷淡,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像一把陈旧的锁,锁住了两扇深色大门里的美丽庭院。
【但却因此,更引人去探寻。
他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天花板,那声音消失了。
他确实穿着深色的棉质睡衣,他喜欢这种质地,扣子也确实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那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要衣着整齐,一丝不苟。
【衣着整齐,一丝不苟,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而至今为止,他仍然保留着这样的习惯,宛如处子。
宛如你x的处子!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左右环顾。
卧室一如往常,实木质的家具表面笼罩一层温馨朦胧的光辉,一切看起来都那样,正常。
但是被奇怪的叙述声惊醒的他,脾气却不是很好,刚打开灯的时候,他甚至有些眩晕,看着这熟悉的卧室,却像看着仇人一般。
真是该死,今天不把那只讨人厌的“蚊子”抓住,他就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而之后的一个小时,他把床底下、柜子里各种能藏东西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收获。
他累的气喘吁吁,想着要不要再去洗个澡,却又立刻打灭了这个念头,那个视奸的变|态显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最好今天晚上都裹紧睡衣藏在被子里,等到明天早上再报警吧。
为了快点入睡,他拉开床头柜,倒了两片安眠药就水吃下去,然后仰躺在枕头上,瞪着眼睛看天花板。过了一会儿,睡意再次袭来,他闭上眼睛,准备结束这诡异的一天。
【想要扯开他的扣子,那用脆弱的细线设下的不堪一击的禁制,想要破坏,想要弄坏他的睡衣,撕成一条一条,看他秀美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不知是因为冷空气还是目光的刺激而微微颤抖。
【在审讯室的射灯中,在牢房简陋的铁床头,捆绑,用深色的布条牢牢捆住他的双手,纯白修长的手臂,因为挣扎而磨出红色的勒痕。
他很想坐起来给110打个电话,但安眠药的效力上来了,他渐渐远离了那个充满猥|亵意味的男声,沉入无梦的酣眠。
第二天早上。
他的意识开始苏醒。
他首先感觉到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房间里,他的脸庞感到暖洋洋的,白昼来了,黑暗里的爬虫应当退去,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秩序。
他这样想着,故意闭着眼睛,等了一会。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窗户外面婉转的鸟鸣。
很好,果然都是做梦,他想。
【周六的早上,他还在沉睡,假日里温柔的春光,透过明亮干净的窗户,洒落在他深受造物主垂青的脸庞上。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