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必须像做贼一样小心,毕竟全银河市只有孟家的车牌是831开头。
要是被人看见她坐这辆车,传出风言风语是小,被白月光列入暗杀名单才是真可怕。
等车辆驶出山间公路,涂漾立马凑到驾驶座说道:“刘叔,你待会儿在前面地铁站停一下吧。”
可刘叔没有回答,只用眼神告诉她,这事他做不了主,唯一能做的只有适当减慢车速,给她留出足够的讨价还价时间。
……
事情回到原点。
涂漾被迫退回后座,想了想,决定和小气鬼握手言和。
她率先坦白:“其实我明天才正式上班,不管车子抛不抛锚都不会迟到。不如今天就先这样,等你有了新计划再来整我?”
“整你?”
在她锲而不舍的污蔑下,孟越衍终于正面回应,看着她的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冷哼道:“我看起来很闲是吗?”
?
这和闲不闲有什么关系。
每次他哪里不如意了,不都是拿故意捉弄她调剂生活吗。
涂漾认定他动机不纯,但还是没出息地改口,讨好道:“呸呸呸,是关心,关心我。”
末了,试探道:“现在我能下车了吗?”
“不能。”
“……”
马屁白拍了。
眼见地铁站越来越近,涂漾死马当活马医,改变策略:“那我申请延迟关心!”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开空头支票,她从包里翻出便签纸,手动写上“延迟关心券”,签好名画好鸭,再折成一只小船,放在他的手心,保证道:“非工作时间有效。”
没想到真的医活了。
孟越衍的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光芒。
他低头打量小纸船,不知想起什么,冷峻的脸部线条在阳光下渐变柔和,如万物春风解冻之时。
耍赖的手段没有一点长进。
偏偏每次都能成功。
然而助长这股歪风邪气的男人毫无反省之意,就这样被收买。
收下纸船后,他没再为难耍小聪明的人,只是动作生疏地在她脑袋上乱揉一通,语气冷柔地警告道:“下不为例。”
说完,示意刘叔停车。
涂漾却忘了庆祝胜利。
直到下了车,受到新鲜空气的洗礼,她才清醒过来,重新探进车内,控诉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不能害我迟到,就干脆弄乱我的发型吗!算你狠!”
吼完,她麻溜地关上门,溜之大吉。
余音缭绕的车厢内异常安静。
没有接到开车指令,刘叔只能等着,无奈余光里的男人存在感太强,一改往日的冷漠作风,正专注地望着那道朝马路对面跑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