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入喉,只觉得香醇,然而只是片刻时光,便觉得腹中有一股热气向四肢百骸渗透,燕傲男明白,看来这个“洋玩意”也不乏佐情之功效,酒不醉人她却已被各种睱念笼罩,双颊飞红。
“怎么样?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居然带着丝邀功的味道。
“好喝。”燕傲男言简意赅,她用指尖捏紧杯身,稍稍平复下自己的心绪,不愿意轻而意举地掉入他的网中。
突然,她看到龙一业的脑袋后面出现一张硕大的嘴巴,森森牙齿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她惊惧般瞪大了眼睛。
顺着她的视线,龙一业回过头去,看到那个将脑袋往玻璃上拼命撞的“蠢东西”。还真是好运气呢,这个庞然大物,正是海域独霸一方的鲨鱼。他在它尖锐的齿间笑道:“小妖精,你在担心我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能不能别那么喊我,我可是什么也没对你做过。”燕傲男抱怨着,少有地带着女儿家的娇嗔。
妖精,妖精,似乎是指那种不正经的女人。纣王妲己,她有那种祸国殃民的道行吗?偏偏他喊她的时候,声线里带着似怨还念般的宠爱,百爪挠心般地干扰着她的思绪。
这份娇嗔恰恰取悦了他,霸道如龙一业,怎会轻意妥协或者改变,特别是他享受的感觉,每次这样喊她,就让自己冰冷苦涩的心,恍若沾上了温稠芬甜的蜜。每喊一次,便觉得这个称谓是为他们量身定造的,每喊一声,便觉得两个人的心更加地靠近。
他有些愤然此刻这样遥遥相望的距离,突然觉得这样一场烛光晚餐安排的太傻气了,他与她之间最适宜的,仿佛应该是红木家俬,软香温玉抱在怀。
又或者并不是最恰当的时候,现在恰恰需要这般距离隔开的忍耐,在他还没有资格,把那个位置名正言顺地给她之前,就这么奢侈地看着她,已然很美妙。
“小妖精,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龙一业就那么深情款款地遥望着她,背景是巨鲨锲而不舍地退后再撞击,森然大口张开,明明知道那个海洋游客不可能进入到“海之恋”,燕傲男心里还是忍不住会七上八下地乱跳。
“你说说看。”她难得有妥协的意味,不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把那块玉佩从龙一欢那里拿回来。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秘密,不管你想做什么,不管你想找什么人,都让它到此为至吧。”龙一业仿佛洞悉一切般,对着她的眼睛说到,明明是个请求却带着他惯有的命令口吻。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男女之情被抛诸脑海,燕傲男猜想,会不会他的新家主身份,让他知道什么内情,否则他不会知道有“帝王玉”一说吧。难道他阻止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坐稳那个位置?
“别胡思乱想了。你根本不适合什么阴谋诡计。”龙一业突然朗声笑起来,仿佛有读心术般,继续发挥着魔力地道:“你想的事情都写在了眼睛里了。”
好吧,或许在他这么强大的商战大腕面前,她的小心思都没有弯弯绕,在他面前就像是透明,但是他也没有资格阻止她要找到“龙佩”的真正主人。那是她穿越1300多年光阴而来的目的,如果连这也放弃,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能答应你。如果龙一欢的身体因为佩戴玉佩出现了问题,我还会继续找下去的。”她倔强而执着地道。
“小妖精,找到那个人有什么意义呢?‘帝王’这种东西本就不流行了,你更不可能为遵循祖制什么的,对那玉佩的所谓主人言听计从,或者以身相许吧?嗯?”尾音拖得极长,反问里带着警告,龙一业的态度强硬而明了,就算那是你燕氏一脉相传而来,有神神叨叨的事情存在,你的爱情也只能我作主。
燕傲男恼怒成羞道:“那就不劳龙总裁操心了。”原来他对玉佩在意是为了自己,但是他凭什么想来掌控自己的人生。
如果他知道这块龙佩恐怕会动摇他在龙氏一脉的地位会怎样呢?对于他对龙佩的不屑一顾,燕傲男有种将来要你好看的想法掩在心底。当然,她的心这么软,或许并不忍心让他失去地位或是怎么样,这才是她此刻对待龙佩最为为难之处吧。
“好吧,随便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给我记住分寸就行,像今天这样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还被媒体的人逮个正着的事情,以后不要发生了。”龙一业边数落边不耐地命令:“离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们远点,嗯?”
又是一句浓浓意味的命令,燕傲男还没来得及不爽,便听到后方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个侍者不安的声音道:“白小姐,你不能到里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