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究竟会不会钓鱼?咱们不如用渔网吧。”荞儿巴巴地望着他。
李钦载老脸一黑:“连你也不信我吗?”
荞儿无辜地道:“荞儿当然信爹,但爹就是没钓上一条鱼呀。说好的在河边烤鱼的,炉子都架好了,鱼却迟迟没钓上……”
“爹,不如请阿四叔给咱们射兔子吧,烤兔子也好吃。”
“兔兔辣么可爱,你为什么要吃兔兔……”李钦载咬牙道:“等着,今日必须钓上鱼,不然我就造个雷管炸河,谁都别过了!”
荞儿眼睛发亮:“爹,雷管是啥?比炮仗还厉害吗?”
李钦载瞥了他一眼,儿子最近玩的东西似乎很暴躁,炮仗被他玩得得心应手,怀里整天揣着一把炮仗,像个小恐怖分子在庄子里招摇过市,这苗头可不好,必须掐死。
正在想法子如何改造这个小恐怖分子时,崔婕却笑着将荞儿搂了过来,轻声道:“荞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什么意思,知道吗?”
荞儿一愣,点头道:“知道,就是君子不要做危险的事,也不要靠近危险的事。”
崔婕又笑道:“那么荞兒每天揣這么多炮仗,没事就点它们,算不算危险的事呢?”
荞儿迟疑了一下,道:“算。”
崔婕双手捧到荞儿面前,朝他眨眼:“所以?”
荞儿小嘴儿一瘪,还是老老实实从怀里将所有的炮仗都掏了出来,放在崔婕的手掌里:“所以,荞儿不能玩炮仗了。”
崔婕将炮仗收起来,笑道:“不是不能玩,是不能经常玩,以后荞兒若学业有进步,或是做了很厉害的事,姨姨会奖励你玩炮仗,君子一言,绝不反悔,好不好?”
荞儿望向李钦载,李钦载笑了:“姨姨说的没错,炮仗太危险,不能经常玩,以后便当作奖品吧,荞儿学业要努力哦。”
荞儿用力点头:“我会比师弟们更厉害的。”
李钦载朝崔婕看了一眼,道:“你教孩子倒是挺内行的。”
崔婕揉了揉荞儿的脑袋,柔声道:“他就是我亲生的,当然要好好教。”
目光放回河面,河面波光粼粼,垂在河面上的钓竿却仍然没有动静。
李钦载觉得今日一家三口河边烤鱼的温馨场面大抵是绝望了。
吃兔兔也不错,兔兔辣么可爱,当然要吃进肚里,可爱的小动物才完全属于自己。
正要叫刘阿四上山射几只野兔,突然听到庄子里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很杂乱,伴随着狂妄的笑声和吆喝声,李钦载愕然扭头望去,却见数十骑正策马冲进了庄子。
庄子里皆是乡间小道,并不宽敞,这数十骑却肆无忌惮,进了庄子也不降速,甚至將马头一转,径自冲进了民居旁的农田里。
李钦载皱起了眉:“特么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的庄子里踩踏农田,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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