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言稍稍转动轮椅向前靠近沈愿宁,“他是什么样的人?”
沈愿宁的身体紧绷着,“你指的……哪方面?”
“他是健全的人吗?”安子言握住沈愿宁的手臂,推她坐到床上,勾起嘴角对她露出笑意,“还是也像我一样的……残疾人?”
“他没有残疾,对我也不错。”沈愿宁闻到安子言身上依旧的清香,两个人膝盖相蹭,所有的理智即将瓦解,她只能不断提醒自己,“明天……我会和我爸妈去他家商量婚事。”
听到“婚事”两个字,安子言的眉头似乎皱了皱,他抬起的手默默收了回去,“……你希望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不……”沈愿宁恍惚着摇摇头,即使知道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也要去尝试。
在她快要放弃寻找安子言的时候,安子言出现了,如果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沈愿宁决定顺从。
“我会下地狱吧……”沈愿宁闭上眼睛,淡淡的柔顺剂香气是安子言拥抱的味道。脑海中的警铃大作,她不顾那阻拦的声音,伸手环住安子言的脖子把他拉向面前,疯狂地吻了上去。
安子言没有拒绝,而是同样拥住沈愿宁,倒向她的怀抱。
无数次梦到的情景,沈愿宁没有想到今天是以这样的前提出现。她揪住安子言的裤腰把他拖到床上,一颗一颗解开黑色衬衫的纽扣。指尖触到安子言的胸膛,是剧烈的心跳。
“还是我来吧。”安子言拉着沈愿宁的胳膊把她拽倒,匍匐着翻身压到沈愿宁身上,“你要结婚了,这个主动的人还是我来做吧。”
安子言支着上半身俯视沈愿宁,单手解开她的上衣。沈愿宁细腻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安子言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亲密接触沈愿宁肌肤时的羞怯与悸动。
“……”安子言停住了,一切戛然而止。
沈愿宁抬手轻抚安子言的脸颊,“怎么了,子言?”
安子言的眼圈渐渐泛红,颤抖着呜咽起来。
“为什么……沈愿宁……你为什么啊?!”安子言一拳重重捶在沈愿宁耳边的床垫上,眼中满是绝望:“为什么你要来?!”
泪水顺着沈愿宁的指尖滑落,安子言别过脸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要喜欢残疾人?”安子言的声音冷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了床边的轮椅上。
沈愿宁的视线追过去向安子言解释,“……如果他没有提siple这个名字,我是不会来的!”
安子言侧身搬动双腿坐回床边,重新系好衬衫纽扣,“如果你没有打那个电话,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沈愿宁望着安子言的背影,“你到底是希望我来,还是不希望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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