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见他执剑冲来,急挺身挡在雪山盲叟身前娇喝道:你要干什么?”
陆文飞知她误会,纳剑归鞘道:“在下迟来一步,竞让他得手了。”
云娘呶嘴一撇,微哂道:“谢你的好心,就算你赶到了又能济得什么事?”
陆文飞原是激于一腔义愤,此刻冷静下来,知道自己此举果是多余,雪山盲叟尚且不敌,自己起来又有什么用,听出云娘语带讥讽,不禁脸上一热,静退到一旁,不再作声。
眼看陵前的群雄纷纷散去,这才如梦初醒,转过身来,正待离去。
就在此时……突地,雪山盲叟从地下挺身而起,高声道:“小哥儿,请暂留步,老朽有话问你。”陆文飞停步道:“前辈有何吩咐?”
雪山盲叟面带狞笑道:“老朽欲向小哥儿你打听一件事。”
陆文飞乃是毫无心机之人,心中虽对他无好感,可也不虞他别有用心,随口答道:
“前辈想打听什么事?”
雪山盲叟蓦地一伸手,疾逾奔电地将他手腕脉门扣住,冷笑道:“你究竟存着什么心,老是盯着我父女?”
陆文飞不防他突然翻脸,不由一怔,木然地将手往回一缩。
雪山盲叟手上一紧,沉哼道:“老夫乃是何等之人,你也不打听打听,简直是班门弄斧。
陆文飞只觉手腕如同上了一道铁箍,顿时半身酸麻,他乃极其倔强之人,强忍疼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雪山盲叟翻白果眼道:“你究竟受何人指使,盯着老夫意欲何为?”
陆文飞怒道:“前来太行山的武林人不下千百,你不去问他们,却单单对付我,莫非认定在下是好欺负的了?”
雪山盲叟冷笑道:“你的来意与他们不同,还是对老夫说实话的好。”
陆文飞生就宁折不弯的性格,一面暗中运功相抗,一面扬眉问道:“在下并不认识你,谈不上有何用心。”
雪山盲叟道:“你是‘铁掌震三湘’陆子俊的什么人?”
陆文飞心里一动道:“是先父。”
雪山盲叟一怔道:“令尊死于何人之手?”
陆文飞道:“在下至今尚未查出主使之人。”
雪山盲叟想了想道:“令等死时可有留什么遗言?”
陆文飞摇头道:“此乃寒门家务,没有说的必要。”
雪山育史手上一紧,又加添了两分力道:“由不得你不说。”
陆文飞在雪山盲叟威迫之下,顿觉一股忿怒之气,直冲上来,左臂贯注真刀,全力相抗,右臂一举,当胸向雪山育叟按去。
雪山育受冷笑道:“你是找死。”
竹杖一插,翻掌疾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