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扭转身子疾步行去。
王孙自知失言,急喊道:“贤弟你等一等。”
陆文飞行走极快,耳畔山风呼呼,意未闻王孙喊叫之言,径直去了。
王孙目凝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微微一叹,忽地身形一跃,疾射林中,眨眼失去踪影。陆文飞一路疾行回至店内,径自进入卧房,他因义见一再提到那篇行功口诀,一种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当于摈除杂念,依据口决心法,缓缓练功。
不习练倒不觉怎样,一经依次习续,才知行动心往比平日所习大相径庭。有时党反其道而行。
一二周天时,还未感到怎样。
三个周天下来,突感经脉鼓胀,就像要爆裂一般,痛楚异常。
几个周天过后,只觉周身汗出如浆,痛楚渐失,不多时便人物我两忘之境外。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霍然醒转,抬头一看,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不禁暗惊道:
“这番行动竟耗去了三个时辰不成?”
此时“不醉居”正是热闹时刻,不仅酒店坐上客已坐满,后面的客栈也是满满的。
陆文飞来太行很多天了,对各种不寻常之事,已司空见惯,并不感惊异。就在酒店要了点酒菜,独个儿吃喝完毕,重又返回房中,堪堪将门掩上,只见人影一闪,行进来一人。
陆文飞方等喝问,来人已先行开言道:“小哥不必惊奇,老朽来此绝无恶意。”
陆文飞此刻已看清来人乃是黑龙帮帮主黑龙翔,忙举手让坐道:“帮主夤夜莅临,定有非常事故。”
黑龙翔捋着灰髯徐徐道:“你可知雪山盲叟现在何处?”
陆文飞略事沉吟道:“请恕在下不便明告。”
黑龙翔点头道:“小哥不必为难,老朽绝无加害他父女之意,但说无妨。”
陆文飞只得按实说道:“他父女均已去了避秦庄。”
黑龙翔又问道:“小哥可知避秦庄在何处?”
陆文飞摇了摇头道:“这就连在下也不知了。”
黑龙翔沉忖有顷,突然点头道:“由此看来,事情果然大有蹊跷。”
陆文飞接道:“帮主所指何事?”
黑龙翔吁一口气道:“我知小哥乃是名门高徒,是以不拿你当外人看。就拿小哥你来说吧,你从不为金珠宝物动心,可不会不想晋王手抄的那册秘笈吧?”
陆文飞笑道:“帮主的推断因属有理,不过在下只是近日才知有这么一本秘笈。”
黑龙翔点头道:“小哥所言或是实情。按老朽连日推想,已确定晋王遗宝果在太行山。”
陆文飞一听心头一震,急问道:“帮主如何得知?”
黑龙翔徐徐言道:“老朽则方已然说过,来太行之人,俱都志在晋王遗宝,而遗宝藏在古陵之内,亦是大有可能之事,既已有此线索,为何有许多人竟不想进入古陵之内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