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盲叟道:“江湖上之人大多不畏艰险,既来到太行,哪有不进去之理?除非是此人怀有秘图,深知内幕。”
来到太行之人,除了王孙之外极少没有去古陵的,群豪不由俱把目光投向王孙看去。
姚寒笙冷森森笑道:“兄弟明白了,有些人假借游山之名,到处探察,原来是在寻找藏宝。”
王孙闻言是说他,脸上神色自若,竟不出声分辨。
张南人急躁鲁莽,朗声一笑道:“公孙兄说了半天废话,结果尽是自行揣测之言,实教兄弟好生失望。”
谢-飞道:“那也未必见得,安知这不是失之余隅,收之桑榆?”
说着朝王孙一呶嘴。
张南会意,嘿嘿一阵冷笑。
雪山盲叟感喟一叹道:“避秦庄不仅是寻藏宝,恐怕野心还不小呢。”
黑龙翔道:“这点就是公孙兄不说,兄弟也看得出来。近年来江湖老成凋谢,鬼蜮横行,兄弟担心得很。”
姚寒笙哈哈笑道:“黑兄一片悲天悯人之心,这番来到太行,想是为排难解纷来的。”黑龙翔知他语带嘲讽,装作不闻,回睑却对郑仲虎道:“贤弟咱们走吧。”他正待举步,一眼发现陆文飞在场又道:“避秦庄火焚‘不醉居’之事,老朽已然知道,陆世兄如无住处可来本帮暂住。”
陆文飞闻言拱手道:“多谢帮主关怀,不用了。”
黑龙翔哈哈一笑,领着郑仲虎大步行出谷外。
张南与谢一飞互看了一眼,他俩近日常在一起,心意已通,就这一瞥,已然决定了一件大事。
就在这时,一个庄客模样的壮汉,飞奔到张南的身前,低声禀道:“五爷,大事不妙……”
张南把眼一翻,沉声喝道:“出了什么事,快说!”
壮汉战战地道:“王凤姑娘被人掠去了。”
张南大吃一惊道:“可知是哪路的人物。”
壮汉嚅嚅地道:“属下也弄不清楚。”
张南把眼一瞪怒冲冲地道:“没用的东西,简直是一群饭桶。”
他匆匆对谢一飞低声说了几句话,飞奔出谷会。
谢一飞一则孤掌难鸣,再则心中亦挂念着谢宝树,是以也匆匆行去。
姚寒笙霍地一阵嘿嘿怪笑道:“公孙兄,如今咱们怎么说?”
雪山盲叟道:“姚兄一定要找上我瞎子,兄弟当奉陪。”
王孙一拉陆文飞道:“不用管他们,我们走吧。”
陆文飞生性任侠,一指姚寒笙道:“此人欺人太甚,咱们不能容他欺凌一个残疾之人。”
王孙微微一笑道:“你以为雪山盲叟是个好惹的人物?”
陆文飞不以为然地道:“他双目失明,纵然武功多高强,也难及常人。”
王孙摇头道:“那可不一定.不信你等着瞧。”
姚寒笙见雪山盲叟居然敢于叫阵,杀机顿起,朝身后几个属下摆手道:“你们去收拾那妞儿,老的本教主对付。”
说着缓缓逼了上来。
陆文飞目睹姚寒笙一副旁若无人之态,心中大怒,霍地往前一趋,喝道:“姓姚的,不用欺凌残疾之人,先接在下几招试试。”
说着,他便呼地一掌劈面推出。
姚家笙哪把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手掌往外一推,硬碰硬地迎上去。两股暗劲接实,地面倏起一阵旋风,陆文飞的身形一摇,晃了两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