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盲叟盲叟沉声道:“胡说,此刻宫主处境何等危贻,你竟拒不接待,显然别有居心。”
里面之人冷笑道:“兄台怎么说都行,兄弟职责攸关,无法从命。”
燕山宫主把脸一沉道:“说话的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宫如此态度。”
里面之人哈哈笑道:“咱们朱衣门素重门规,老朽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怠慢门主,不过……”
突然住口不言。
燕山宫主怒道:“不过什么?”
里面之人阴森森道:“这事你应该明白,毋庸老朽再说,三位还是即速退出古陵为妙。”
此时燕山宫主的面色十分难看,沉吟半晌,恨声道:“本宫今日暂时退出,待我接掌门之后,再处治你们。”一回头娇喝道:“我们走。”
雪山盲叟盲望见事不成,额上汗珠直冒,匆匆将金牌收入怀中随着燕山宫主缓缓退了出去。
陆文飞把这情形却着在眼里,暗用传音对黑龙翔道:“前辈,看这样情景,她的身份已有疑问了。”
黑龙翔面色凝重默默不答。
这时耳际传来老者的嗓音道:“时间已经不早,二位也请回吧,朱衣门内中复杂,局外之人少插手为妙。”
黑龙翔身为一帮之主,处事自比陆文飞稳健,心想此等事情,自己一经介入,说不定会给黑龙帮引来无穷的后患,听了老者之言,立即起身朝外行去,竟不置一词。
陆文飞心中疑云重重,忍不住问道:“尊驾想必就是晋王门下客了,所谓藏宝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
那老者吸了一口气道:“令尊已为此事罹难,小哥你少管闲事吧,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此言虽对他略合轻蔑之意,但陆文飞心里明白,对方确是出于一片善意,是以不再出声,紧随黑龙翔之后,行了出去。
途中想起金牌为雪山盲叟盲叟骗去之事,一股怒火又冲了上来,忿然道:“雪山盲叟盲叟父女委实可恶,我非找他算帐不可。”
黑龙翔并未知道陆文飞失去金牌的那件事,当下和声劝道:“此刻燕山宫主的处境十分不利,纵然出得古陵,亦难逃群雄的追迫,你也犯不上此刻与他们起冲突。”
陆文飞未便说出被骗之事,只轻吁了一口气,便不可言语了。
二人一路畅行并无有任何拦阻,顺利地到了出口之处。
黑龙翔感到非常奇怪,面现诧异之色道:“这就奇了,为何咱们一路未受到五毒帮之人的拦阻与偷袭呢?”
陆文飞随口答道:“或许他们遇上了强敌,无法再顾咱们了。”
黑龙翔摇摇头道:“事情不会如此的单纯,想是他们有意放咱们一条生路了。”
此时二人已行出了地道,突然谷内传出几声叱喝。
陆文飞抢先几步朝外一瞧,只见燕山宫主与雪山盲叟已遭人围困,内中除了避秦任主桑子弼,总管司马温之外,尚有那豢养蛇虫的肿雍丑老妇与一个面色阴沉的黑袍老者。
四川张门,金陵谢家以及黑龙帮的郑仲虎,却一排立在场外旁观。
黑龙翔轻轻把陆文飞的肩头按住道:“咱们暂时不要出面,且看作何动作。”
那燕山宫主似乎没把全场之人看在眼里,冷傲地立着,不住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