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似乎也在瞧他,好像还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沈苛只觉浑身轻飘飘的,他轻飘飘的随着黄岭走了进去,又轻飘飘被金冲土凑巧安排在了那个女人身前的小桌上。
他轻飘飘坐下,狠狠将目光拔了出来,朝大家一望,脸上忽然红了起来。
大家都在看着他。
他悻悻然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东方发白,脸上更红了。
东方发白这个混账小子,居然一点也不为这些女子侧目,他一动不动端坐在桌后,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装出一副早已见过大场面的模样。
他俩本来是在一起,别人自然容易将他俩比较一下,相比之下,那岂不是很容易看出他沈苛是个小色鬼。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轻咳一声,目光投向唯一一席空桌,问道:“难道还有人么?”
房间总有八桌,两边分为三桌,沈、东方与四大宗族的四位二公子便坐在两旁的六桌上。
另外两桌则在前面,黄岭坐了一桌,他旁边尚空有一桌。
在场都是黄岭的后辈,自然是坐在客席,难道还有一人的身份居然也能与黄岭这样军功显著的大将军相持?
金冲土笑道;“这位客人来否尚未不知,我们也不用等了,来,在下先敬黄将军一杯,然后再敬沈兄与东方兄。”
沈苛笑嘻嘻与在场的人喝了一杯,心中感慨原来外面世界的人们好像挺好相处的,哪里像老师口中那么尔虞我诈,唉,害得我空担心一场。
他已几杯酒下肚,东方发白却是一滴不沾。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知道这人简直是个骄傲得不行的年轻人,若不能入他的眼,即使这酒是天下最好最贵的酒,他也是不会沾上一点的。
像他这样的人,沈苛实在从未见过,幸好沈苛这些日子早已习惯了他的性子。
四个二公子终于与黄岭拉开话匣,好久不曾找他俩说话了。
沈苛当然清楚,虽然金冲土几人看似对他俩礼待有佳,但心底里却是瞧不上他两个不足轻重的小子。
以沈苛的豁达,自然也不在意,自顾自与旁边倒酒的女子聊了起来。
他虽然在说话,但桌上的菜肴、瓶中的美酒却是以一种骤减的方式在消失。
菜实在太好吃了,酒实在是太好喝了,人实在太漂亮了,他一样都不想耽搁下。
他觉得来到这个世间,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想起以前吃过最美最美的美食与之一比,简直就像是刚从茅厕里捞出来的臭豆腐一样。
反倒是美酒他已喝了不少,他腰间就正好挂着一壶天下只此一壶的美酒,所用取材皆是来自黑隶大狱中,再经过老人那样酿酒宗师亲自酿造出来,纵然尚未夺得天下第一美酒的美誉,想来也相差不多。
至于美女,他虽是与夏舍儿那样倾城的美人有着一层一捅就破的胶膜,但尚未有如胶似漆的关系,他自然也很想女人的。
而且就算他真的与夏舍儿发生过什么,他还是不抵触别的女子。
他知道这是男人的天性,他觉得他就算想改,也一定改不过来——这么一件亘古没得法子改变的事,你偏偏要去想法子,那这人肯定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