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言无语走入这条安静的街道上,两旁老树上挂着灯火,将街道照的阴暗不定,犹如鬼蜮。
沈苛与东方发白落在黄岭身后两步,前者不由嘀咕道:“黄小子为什么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黄岭忽然冷不丁道:“安静才能使一个人迅速冷静下来。”
沈苛笑道:“将军能听见么?你能不能给属下补补知识?”
黄岭出奇的平和道:“说来听听。”
沈苛问道:“听说现在我黑隶王朝碰到了一些困难,不知都有那些?”
黄岭眉头一皱,淡淡道:“这不管你事。”
沈苛毫不气馁,问:“黄将军之前面见过君主,不知他老人家长成什么摸样?”
黄岭冷冷道:“这也与你无关?”
沈苛问道:“黄将军为何总是对属下这么冷淡?”
黄岭道:“因为你现在仍是疑犯,而且就算你开脱了嫌疑,也不过是个嬉皮笑脸的小子,本将军最讨厌这类人?”
沈苛仍旧笑嘻嘻道:“其实属下也很讨厌自己的行为,我自小就很想做将军这样的人物,可偏偏越想朝将军这方面靠拢,却越来越远,弄得现在不伦不类、不上不小。”
黄岭沉默了半响,忽然道:“你小子除了话多了点外,其余也还勉强容忍得下。”
沈苛道:“多想将军点拨属下。”
黄岭纳罕道:“点拨从何而来?”
沈苛道:“战争的胜败大部分乃是取决于将军的决策,所以平时一定不会多言,不发则已,一发则言出如山。”
黄岭冷哼道:“你小子虽然口中奉承本将军,但心底里却是自有主张,又何必讨好本将军。”
沈苛摇头道:“属下由心而发。”
这时,三人已走到街道的中段,城中的喧哗声好像更远了,两旁树影婆娑,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摇曳的轻响。
一直不曾开口的东方发白忽然喝道:“小心。”
沈苛与黄岭两人闻言浑身一震,旋即只听两旁老树枝叶中徒然响起一片咻咻破空声。
霎时之间,密密麻麻的银针从中射出,顿时将三人笼罩而进。
沈苛与黄岭脚尖一点,向前飞掠丈许,避过银针,前者大声道:“擒下一人。”
话音一出,身处银针笼罩中的东方发白翛然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而后只听两旁老树枝叶中登时响起一片交手声,下一刻,一道人影便像条干抹布一样自树叶中抛了出来。
便在这时,一道白芒又自右旁树下阴暗处射出,沈苛与黄岭立即闪在一旁,地面已然插着一柄锋利的匕首。
阴暗处有人笑道:“黄岭老儿,这只是个开始。”
沈苛正待报出此人的方向,东方发白的身影已从右旁树下阴影处走了出来,淡淡道:“走得真快。”
沈苛耸耸肩,表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