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奕接着说道。
“那……那好的……”
……
种师道让文烈扶着佘奕出了种府,种府在洛阳城东南隅,这一片区域多是达官显宦的住宅园林,伊水引渠其中,景色秀美,就像后世的那些高级别墅区一样。
种师道让文烈在大道上,唤了一辆马车,把佘奕安顿了上去,两人挥手告别。等佘奕的马车渐渐走远后,种师道转过身,走进了大门,文烈连忙跟了进去。
“老爷,他还是信不过您……”
“世道险恶人心叵测,聪明的人儿,谁不多留一个心眼。倘若老夫也留一个心眼,就不会中那蔡老贼的奸计。”
种师道用手摸了下下巴的胡须平静的说道。
“可……若不是我们,他早已被官府擒去……五虎帮被剿灭,右丞府薛英薛栩卫郎意外死在猛虎山庄……这少年恰好从后河村方向出来,中了重伤,恐与五虎帮一案难脱干戈。这薛英可是禁军栩卫郎,据说,戍京的禁卫军都出动了。”
文烈思忖了一番后认真说道。
“就算我们不救他回来,官府也奈他不何。”
种师道冷哼了一声,止住了脚步,望了一眼西北方向。
“老爷,那少年不过十三四岁,就算有些谋略,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官府要擒他,易如反掌。”
文烈也止住了脚步。
“多用脑子想问题。你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有没有能耐灭掉盘踞洛阳城十几年的五虎帮?倘若没有,这少年就如他自己所说,受了歹人的迫害。是个清白的孩子。官府把他抓了,又有如何?倘若他有那能耐以一己之力剿灭五虎帮,就算我们不使援手,区区几个衙役捕头岂是他的对手?”
种师道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这……”
文烈愣住了,一时语塞。
“老爷,那您认为他是……还是……不是呢?”
“昨日我给他驱毒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的大脑都尚有一丝清醒,你说是还是不是呢……”
种师道反问了一句,眼神中多了几分佩服赏识。。
“这……这怎么可能……”
文烈虎目圆睁……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
“我明白老爷为何这般礼待他了……此子深不可测,必成大器。”
……
洛阳城,洛浦长街,洛阳桥头,一辆马车吱呀一声停住了。
“公子,到了……对面那座小楼就是雅阁。”
车夫跳了下来,走到马车后面,脸上堆着笑容,弯腰揭起帘子。
“嗯!你先到布庄去买几匹好布回来,记住,是女孩子穿的。再买一些小孩玩的东西,什么泥人、风车、空竹、拨浪鼓之类的东西。买齐全了后,到河边叫上一船家,把布匹和玩具放进船上,再来唤我。”
马车里面的是一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带微笑,掏出一锭银子,平易近人的说道。这少年正是从种府出来的佘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