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一走进公寓,就撞见一个大“惊喜”——房东一脸尴尬地站在客厅。
而那个莫名其妙的松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新家,正蹲在厨房,兴致勃勃地检查排水管道。
尚柳怒气冲冲地找到房东:“我早就说过了,我交得起房费,不合租。”
“我知道我知道,”
房东冷汗涔涔,“可是,这个埃德加斯人并不是租户,他半小时前突然出现在公寓,还说自己是新来的家政员。”
家政员?
什么乱七八糟的。
尚柳压抑住怒火,憋出一个笑容:“我记错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着,她摁住房东的肩膀,将他往门外推:“房间我很满意,各种费用今日之内肯定补齐。”
房东本就害怕,对此求之不得,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啪——
门关上了。
尚柳的笑容立刻消失。她将门反锁拉上窗帘,又掏出粒子枪,指向不知所措的松德:“你是谁?在耍什么花招?”
“我真的叫松德,”
松德焦急地摆手,“你别打我,我不是坏人。”
“是吗?”
尚柳丝毫不松懈:“那你现在就滚出去,滚回你的埃德加斯星。”
听到这话,松德的伞膜立刻收缩了。它耷拉着脑袋,宝石一样的鳞片暗淡了不少:“我不能回去,我回不去,你必须留下我。”
他看起来很可怜,但尚柳的心比石头还硬:“要么坦白,要么死。”
松德命悬一线,嘴里又解释不清,索性自暴自弃:“算了算了,我开个视频,你跟那个人说吧。”
它划开终端,点击某个联系人拨了过去。
过了几秒,乌尔曼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她坐在另一张书桌前,手边放着茶杯,面前堆着待批阅的文件,比上次见面还憔悴。
看到气势汹汹的尚柳,她放下钢笔:“哟,这不是张小丽吗?”
尚柳指指松德:“长官,这是什么意思?”
乌尔曼伸了个懒腰,像有恃无恐的黑猫:“提供工作岗位,帮助孤苦外星人再就业。”
尚柳缩起肩膀,愁苦极了:“长官,您可以安排他做保镖,做厨师,做清洁工,为什么要来祸害我?我连自己都养不起,哪里雇得起家政员?”
欣赏了一场完美的变脸,松德还没转过向来,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原来是在意工资啊,”
乌尔曼重新拿起笔,低头办公,“不用担心,钱我已经付过了。”
好好说话没有用,尚柳懒得演了。
她挺直脊梁,舒展肩膀,与对方平视:“乌尔曼,把它弄走,我不需要它。”
松德听后更加受伤,高大的身躯越缩越小。
乌尔曼长叹一声:“你没资格命令我,是什么改变了你,你以前从不会这么刻薄。
尚柳。”
两人终于撕破伪装。
乌尔曼知道张小丽就是尚柳,尚柳对此并不意外。
早在少年时代,乌尔曼就像老鹰一样锐利。为了逃课,尚柳耍尽花招,却逃不过乌尔曼的法眼。
不管她怎么伪装,乌尔曼一眼就能认出她。她也不生气,只是厚着脸皮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