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刀客和杨二郎齐齐看向酒楼外,原来是一大批武士,约莫有数十人,穿着统一制式的战甲,为首的武士,威风凌凌,手持长刀,对着酒楼内高喊道:“南山刀客,你作恶多端,趁早归降,留你条全尸,否则,就要将你凌迟处死。”
那为首的武士仗着人多势众,趾高气扬。
“呱噪!”
南山刀客有些不耐烦地道,随后,他腰间的佩刀倏地出鞘。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那为首的武士,身子便成为两段,连惨叫都没有发出,而南山刀客还坐在那里,那腰间的佩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依旧躺在刀鞘中,似乎是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南山刀客的刀,速度已经快到人的肉眼无法分辨。
杨二郎一跃而出,站在那武士面前,看着那武士的脸,那眼睛充满着不可思议,而那嘴,似乎还在说话,只不过没有声带支撑,话却说不出来。
杨二郎捡起武士中握着的书帛,打开一看,是上党郡颁布的通缉令。
“得南山刀客首级者,赏金千两,进封都尉,上党郡郡守冯月。”
他将书帛收了起来,藏入怀里,按在心房处,老实说,他动心了,赏金千两也倒罢了,进封都尉才是大事。
“百夫长被杀了,我们回去也没有办法交差,总是个死,我们不能当孬种,和他拼了。”
武士们目露悲色,他们看着南山刀客的背影,虽然恐惧,但是他们不能退缩,他们高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唱罢,一群人鱼贯而入,要和南山刀客拼命了。
“好好好!”
南山刀客终于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群,大笑道,“南山某敬你们都是汉子,就留你们全尸。”
说罢,刀光剑影,几乎是须臾之间,所有的武士都倒在地,他们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本心向善,只是多的是想杀我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得愿,从此作恶,便一发不可收拾。”
血腥味四溢,南山刀客将手中的酒杯扔在一旁,一把拿起桌上的酒坛子,举坛痛饮道。
“你真是个魔头。”
杨二郎手中不停地打着哆嗦,悲叹一声,道,“难道就不能换一种方式么?”
“等有一天,你是我现在这个处境,你就不会说风凉话了。”
南山刀客摇了摇头,一坛酒罢,他扶了扶袖子,离开酒楼而去,任凭路人指指点点,丝毫不以为意。
“那他们的妻儿,怎么办?”
杨二郎在后面大声喊道。
“是么?”
南山刀客听到这话,终于停下了脚步,又道,“服从命令,乃是士人的天职,更何况,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早有这么一天,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战死沙场,他们死了,才是荣耀,而当逃兵,是耻辱。”
酒楼外,一个孤单的身影,他想要出手,但是他忍住了,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只有再提升实力才可以。
那背上的太阿剑不停地在颤抖着,它仿佛闻道了四周的血腥味,它迫不及待要冲天而出,要和对方,进行殊死搏斗。
“安静点,有的是机会,而且快了。”
武林大会只剩下四天,给他的时间不多,他知道南山刀客暂时不杀他的原因,他一把按住太阿剑,喃喃道,“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