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看着春兰单纯的样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什么。
“恩。”
小德子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阿才哥。”
春兰喃喃道,很是疑惑。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同室的人还在当值没有回来。
趁这个时间,小德子直接翻开衣柜,找到自己的一件里衣,里衣已经陈旧。
小德子拿着这件里衣,双手忍不住颤抖。
脑海中不断回想当初那个人恶心的画面。
“阿德,来,多吃点,进了宫啊,都是可怜人,这冷宫虽是荒凉,但是啊至少没有事端。”
叫阿德的少年很是颤颤巍巍,但是因为这一句话心中多了一丝温暖,脸上带着感激。
“阿德来,休息休息,冷宫没什么活的,不需要这么辛苦。”
“多谢何公公。”
“何必这么见怪,这里的人吧都称呼我为何叔。”
“恩,何叔。”
阿德一脸的感激,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看着他复杂欲言又止、幸灾乐祸的表情。
“阿德,今天是除夕,想家了吧,来喝点酒。”
“我没有家。”
“嘿,我这话说的,入了宫的人哪有家啊,没事以后啊我们就是家人了。”
“何叔,你要做什么,我为什么没有力气了。”
“阿德,不是说我们要做家人吗,自然是真正的家人了。”
“不要。”
阿德看着笑得脸皮都是皱皮般的脸往他身上凑去,双手还在他身上游离。
他的恨意逐渐被勾起来,过往的一切浮现在他面前,幼年母亡,继母苛刻,父亲忽视,到了最后成为太监,如今。。。他的一生总是被抛弃。
他或许连他也没有想到,热爱雕刻的他即使经历了巨变后依然心中有着炽热,而无事时,他自己制作的一根极其尖细的木头,而这竟然最后成为了保护自己的利器。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只是当看到那个木头尖端刺进了身上的那个人,那个人脸上得意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
血迹洒在他脸上。
他害怕吗。
他不知道,只是用尽力气将他翻到地上,自己就这样躺在床上,任力气恢复,眼睛睁着,等待着天亮。
第二天装作妥协的样子离开现场,看着外边看好戏的人,他们什么都知道。
在这三天中他每天都送饭菜去房间里,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没死,只是下不了床了罢了,心中看着他都是鄙夷。
而在这三天中他暗地里布置了一切,最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