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锋利的刃口在屋内反射着寒光。
“还知道拿朱燕骗我!怎么朱燕就没告诉你,我老婆子对桃子过敏?”
原来——竟是这么个事!
房间里一时阒然无声。
舒予莹润的小脸逐渐变得苍白,微张着小嘴,眼里又惊又俱。
傻愣愣的坐在那,嗫嚅道:“陈奶奶。”
靳北言低声啐了一口,没想到陈老太的反应这么激烈。
大踏步挡在舒予跟前,面色一沉,大声喝斥道:“傻坐着干嘛?不知道她听不见吗?”
是啊!
她听不见。她忘了这么小声陈老太是听不见的。
陈老太拿着剪刀在空中挥舞,逼着舒予二人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舒予颤抖的双腿绊在门槛上,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眼角的余光扫过跌在地上的舒予,靳北言一时犹豫不决。
管她还是不管?
杂乱无章的想法从脑海中一一掠过,定了定神,才跨步迎上乱飞的剪刀。
陈老太冷哼一声,心道又是个不怕死的。
几年里多少个上门找她的人都被她吓唬跑了。
至于不怕的,她不介意让手里的剪子见见血。
她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一张老脸逐渐变得扭曲。剪刀锋利的刃口从靳北言眼前闪过。
“小心——”
舒予的惊叫声破空而来。
却还是慢了一步,靳北言闷哼一声,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受伤的手臂,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很快蓄成一滩。
即便疼痛难忍,他却没后退。
反而趁着陈老太再次抬手的间隙,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怒喝道:“陈南花,你儿子的仇你不想报?”
“报仇?”
一抹诡异的光从陈老太的从眼中划过,她嘴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片刻后桀桀的笑了出来,笑声古怪而危险。
“到底是要给我儿报仇?还是要我家的房契你们心里明白着呢!我老婆子就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给你!”
说罢,换了手去拿剪子,瞬间又向靳北言袭来。
“陈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