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生在检查老人尸体时,他两手拉住输液管,僵硬到无法松开。
你试想一个人多绝望才狠心把自己勒死。”
“他竟然不选择上吊!”梁玉珍说。
“下半身瘫痪,无法走动了。老人女儿说开始并不知道老父亲病那么严重。
他只是在做午饭时,坐凳子时不小心坐空,跌倒在地上。
后来我们依照程序对那兄长进行笔录,谁知道他一下子绷不住,也许内心愧疚,把平日对老父亲语言暴力说了出来。”
“包括叫他父亲去死?”梁玉珍惊讶地问。
邵东阳点点头。
“天啊,还说养儿防老,还不如自己存点钱。
想想自己小时候生病,父母亲夜担心,日担心,不寐不休伺候我们何曾有半句怨言。
父母老了,我们就嫌弃他们。”梁玉珍伤心地说。
她想到自己以后老了怎么办,儿子志强一直敌视她,真别奢望他以后会帮忙照顾。
邵东阳看到梁玉珍情绪低落,后悔讲故事给她听。
“干嘛呢,别人家的事,听听就好。不如我讲个恐怖故事给你听,关于我们这栋宿舍大楼的。”
梁玉珍听到现在住的地方还有恐怖故事,悲伤情绪一下子消失,转为惊恐。
她紧紧抱住邵东阳,像一只温顺的猫。邵东阳十分得意,一个女人如此需要他。
他干脆稍微讲一点恐吓身旁的女人。他说:
“你留意到我们宿舍门口那棵槐树没,本来是有两棵的,种在门口左右两边,
以前住在这院子的人,半夜常听到有人哭泣,起床查看又不见人。
只看到院子门口有棵槐树在动,而另外一棵不动。
人们奇怪,也不见刮风,怎么唯独院子右手边那棵树在摇摆。
吓得院子人晚上都不敢出来。那些胆小女同事不敢住这里,多数是一些单身男同事还住在这。
一家几口人不怕的,也都还住在这院子。”
“如果有单身女同事住这里,你晚上就不会寂寞了。”梁玉珍笑着说。
“那当然,不是我敲她的门,就是她敲我的门。”邵东阳高兴地说。
“你人怎么这样的。”梁玉珍惊讶看着邵东阳。
“开玩笑你还当真。”邵东阳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后来那棵槐树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右手边那棵在一个深夜自己燃烧起来。
清洁工清理烧剩的树根时,竟然挖起一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