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不解地问难道哭还要挑日子,一个人可以仰天大笑,不可以坐地而哭?
人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开心时开怀大笑,难过时伤心欲绝,
想爱时去做得淋漓尽致,要恨时恨到骨子里。
人出生本是哭着来的,后来却要学着笑,强颜欢笑,笑里藏刀,笑得五花八门。
而哭只有一个理由,那必定是难过,猫哭耗子除外。
陈绣花听到这套歪理,生气地叫菊花每日哭一场,让别人知道你眼泪比西湖水还多。
但仔细观察菊花,气色却比以往好多了,以前绷紧脸十足死了老公守寡,今天哭过后一副欢天喜地样子。
再看她的脖后跟,隐隐约约有鞭痕。
这种鞭痕陈绣花再熟悉不过,陆景川时不时让她挨两鞭,还哄骗她有活络血液作用。
陈绣花觉得疼痛难忍时,陆景川做尽丈夫的责任,一点一寸帮她涂药膏。
陈绣花每次说他装作好人,先打她一顿,又帮她疗伤
陆景川说这是先苦后甜,不这样你都不肯乖乖听话,每次打完后他们更恩爱了。
陈绣花看着菊花身上的鞭痕问是谁打的。
“上火了,刮痧呢。”菊花有些许心虚。
“我不信,给我瞧瞧。”
“干嘛给你瞧,你不信就算。我可没你好福气,嫁个好老公,天天用鞭子伺候你。”菊花嘲讽地说。
陈绣花涨红脸,一时语塞,觉得吵下去也无益,便不跟菊花说一句话。
菊花见大嫂不吭一声,知道大嫂又生气,怕她回家又向陆景川告状。
菊花担心陆景川听多谗言厌恶她,从此不理她,那生活有什么意思。
时不时让他趴在身上,好比盼过年过节,使得平凡日子有盼头。
她现在抓着陆景川有浓密手毛的大手掌,便觉得无比激动。
她怪道同样是男人,有的寸毛不生,而他毛发如此旺盛。
菊花曾天真幻想,希望有一天大嫂被山上的野兽叼走,陆景川伤心不已。
而菊花做起当家主母,天天过去安慰大哥,为他安顿一日三餐。
陆景川伤心后每日借酒消愁,喝醉后菊花为他擦身,扶他上床,帮他脱鞋脱衣服。
陆景川拉住她的手不肯松手,菊花万分挣扎也没挣脱,她心不甘情不愿陪陆景川睡一晚。
菊花在玉米地时经常无聊瞎想,但她有时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