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都不想说话,陷入沉默,陆景川心里烦又不便抽烟。
他想着得找菊花去跟明珠说,三个月不得跟家明在一起,如果分开一年半载那更加好。
谅这对年轻人都等不得一年半载,偷吃过的人,会一直偷,有些懂得抹嘴罢。
如果他们让分手最好,陆景川心想,似乎这样做很残忍。
老中医又叫家明早日完成结婚生子,他已经暗示得够明白了,陆景川一阵烦躁,他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儿子可以为他养老送终。
虽说菊花三个儿子也亲,但他们这辈子只能是侄子,族谱上也只能这么写,不然会乱套,被后辈年轻瞧不起。
家明抬起头看看父亲,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始终不想说话。
他无意冒犯父亲,可不知为何最近跟他说不上两句话就想吵架。
叛逆期时候还没顶过嘴呢,自从知道母亲被父亲害死,他有一肚气,不愿意单独跟陆景川呆一起。
有时待一起,他都觉得后背如芒刺,不知怎么和他交流了。
陆景川也觉得跟儿子疏远,以前儿子做得不对,他都可以打两下,现在打不下去,他看出儿子心里有恨意,再打他可能隔阂更深。
陆景川从椅子站起来,叫家明自己好好休息,他到处走走。
信步来到邓护士的工作间,邓护士正在伏案记录什么,她抬头看到陆景川走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陆景川说浑身不自在,可能细菌在肆虐爬行。
邓护士听到陆景川的话,忍俊不禁,说陆景川没点常识,把细菌想象成一个人或者一个动物。
“我觉得人就是一个大大的细菌。”陆景川说着往邓护士台面一坐,倒把邓护士吓一跳,赶紧叫陆景川下来,她还在工作。
“帮我抓细菌就不是工作?全镇的男人都帮忙抓过,难道遗漏我吗?”陆景川问。
“谁告诉你的,咱医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护士,怎么会全部我来抓呢。”邓护士慌张地说。
“人家另外一个护士她眼力没那么好,看不见细菌,只有邓护士有如此的眼力见。”陆景川笑着说。
“听她胡说,她也没少抓,她是咱医院老中医的儿媳妇,抓了也不敢承认,老中医儿子还不许她给男病人打针呢。”
“当然啊,你们打针老是让人脱裤子打屁股,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老婆天天看别的男人脱裤子。”陆景川笑着说。
“思想真封建,打针是在治病,我们救死扶伤,你们以为我们看男人,没文化真可怕。”邓护士哼唧,白一眼陆景川
陆景川用脚尖碰一下她的腰身,邓护士赶忙拍打一下他的大腿,两人都忍不住嘻笑。
“听说你老婆因你而死?”邓护士笑着问。
“胡说,以讹传讹,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人家说你疼得太过才出人命,我真没见过那么会疼老婆的人。”邓护士一脸崇拜望着陆景川。
“你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没见过疼到人家命都没的。”
陆景川哼一句,又用脚尖踢一下邓护士的腰身,邓护士又拍打一下陆景川大腿。
“帮我抓细菌!这回不需要用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