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一声轻响,杜挚感觉对方的心肝都为之一颤。
杜挚望去,原来是外衣竟然掉在了地上。
而那年轻仆役的手还在不住的颤抖着。
他呆呆的望着衣服,整个人都定了当场。
杜挚平常并不在乎什么小失礼,此时却是越来越愤怒,直直的呵斥道:
“抖什么?不就掉了一件衣服吗?捡起来!”
年轻仆役手忙脚乱的将衣服捡起放好,然后来到杜挚面前,就那样呆住了。
“想什么呢?”杜挚疑惑的看了那仆役一眼:“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话要说。”
年轻仆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没有。”
“你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说,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服侍我的?”
杜挚咄咄逼人的靠近了那年轻仆役,阴测测的问着。
他意识到这仆役有大问题,神经再也绷不住了。
年轻仆役被杜挚的神态吓坏了,跪下连连叩头道:
“奴婢名唤小夫,但奴婢真的没有干对不起主君的事啊,奴婢还要靠贵人您才能养活家人,哪敢做对不起贵人的事呢?”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杜挚低低的哼了一声:
“我问你一些话,你必须如实作答,如果答不上来,你就不要在这里待了,出去讨饭去吧。”
“是,主君。”年轻仆役小夫连忙答道:“主君请问。”
“我问你,现在外面说我向君上上了封奏书,这是怎么回事?”
“回主君,奴婢也不知道……”
“老实回答!”杜挚一声厉喝。
小夫吓得连忙叩头:
“奴婢是……是知道这中间怎么回事,但是奴……奴婢真……真的不不敢说啊!”
“有什么不敢说的?”杜挚疑惑的说着:“难道这偌大府邸,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会要你的命不成?”
“奴婢……”小夫默默咬了一会儿嘴唇。
杜少言也跟来了更衣室,忍不住对那仆役小夫一声暴喝:“磨磨蹭蹭什么?再不说打死你!”
小夫知道见他是杜挚身边的狠角色,连忙将头埋得更低:“奴婢真的不敢说,说了……”
“我保你安全,没有人会加害你。”杜挚看出来小夫的顾虑:“你说。”
“其实……”
小夫迟疑着,说出了惊雷一般的话:“这座府邸内,已经没有主君的人了。”
什么?自己的府里,竟然除了自己和杜少言,全都不是自己人?这也太荒诞了!
杜挚竭力压住内心的震惊,接着问:“那我府里这些人,都是谁的人?”
小夫犹疑了一下,说道:“是老家主的人。”
老家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