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年长不少,自然不像孙越那般冲动,而孙越则只有十二三岁,哪里听得了这些污蔑之词。
尤其是凌寒在孙家的一番博学多闻,以及运筹帷幄破迷障,都让孙越对凌寒有了崇敬之意。
南院之人鄙夷凌寒品行低劣,更甚者,还嘲讽凌寒狗仗人势,若非安抚使出面给他擦P股,凌寒早就是牢房里的一名死囚了。
孙越自然是气愤不过,就与之据理力争,但对方却抨击凌寒卑鄙无能,并没有兑现当日公众诺言,没有将大盗擒获归案。
对于这些恶意的抨击,孙越作为知情者,自然是极力维护辩解,但却被周围的嘲讽嬉笑所淹没。
年轻人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血气上涌怒上心头。
因此,孙越动手了。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只会读书的孩子,又岂是年轻人的对手。
孙越将经过说了一遍,凌寒的脸色顿时就复杂了。
他没有想到孙越这件事,竟然会与他有关。
至于别人如何评价,他倒并不是很在意。
“凌兄,此事……”
公孙弘很想息事宁人,因为他已看出凌寒面露异色。
“公孙兄,这就是南舟书院的院规风气?”凌寒神情蓦然一肃,“无论彼此斗殴理在何方,这也不应当由你这个局外人在侧,理应行凶之人出面才是。”
“这……”
“凌某与孙家颇有交情,孙越又是因凌某而伤,此事凌某需要一个交代。”
公孙弘十分为难:“凌兄,此事依我看就算了,公孙我在这里先行赔罪。”
“你赔罪?”凌寒冷冷一哼,“公孙兄,你我若是朋友,就不该说这种话。反之,若你我并非朋友,你这一声赔罪,凌某还不放在眼里!”
随后看向孙越,问了一句:“你还能动吗?”
“当然!”
“既然称我一声三哥,那我就不会亏待你,随我同去南舟书院!”
凌寒与沈重言告辞,就拉着孙越前往南舟书院。
公孙弘好心劝阻,结果仍旧是无济于事,最后只得跟在一旁同行而去。
孙家的马车离开略阳城,东行三五里就来到了翠篁山下。
南舟书院依山而建,规模虽不善宏伟,但却是格外雅致气势。
书院大门,采用将军门式结构,建于十二级台阶之上。
古墙青瓦,置琉璃沟头滴水及空花屋脊,枋梁绘游龙戏太极,间杂卷草云纹,整体风格威仪大方。
门额之上,上书“南舟书院”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