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舒沫发问,林瑞家的抖着牙关:“你,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
舒沫一声冷笑,打断她:“你既不把我当主子,难不成我还要反过来,怕你这个奴才?”
林瑞家的被她拿话挤兑,脸上阵青阵白,半晌无词以对。虫
“回去转告夫人,”舒沫缓了语气,慢慢地道:“自父亲将我逐出舒府之日起,我的一切便与舒家再无半点瓜葛。是生是死,皆与舒家无关。请父亲和她,多多保重。”
眼下,她流言不断,绯闻缠身,那些个夫人才会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
这些女人,不论哪一个舒家都招惹不起。
她撇清双方的关系,明面上驳了李氏的面子,实际上却维护了舒府的安全。
李氏是个聪明人,掂出利害关系后,自然不会再以她的嫡母自居,强出头。
林瑞家的垂头丧气地回去,添油加醋地把千树庄之行说了一遍。
满心为李氏必定拍桌而起,为她讨回公道。
不料,李氏默然半晌,竟轻轻一句:“我已仁致义尽,是她自己不识好歹。罢了,且由得她自生自灭吧~”便再没了下文。
沈夫人铩羽而归,受了这窝囊气,偏还不敢声张,郁气于胸,竟一病不起。
舒沫等了几天,风平浪静,知道李氏已听出弦外之音,决定置身事外,遂放下心来。
只要李氏不出面胡搅蛮缠,她做得正,行得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怕谁?
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十二套大瓦房峻工落成,佃户放着鞭子,敲锣打鼓地搬进了新居。
八亩七分的花田里,全部按计划种了各种花卉,郁郁葱葱里间着缤纷的花苞,瞧着似一匹上好的织锦彩缎,煞是好看。
二百亩水田,更是精耕细作,青苗茁壮,长势喜人。
舒沫夜里,白天驯狗。
半个月进行一次测试,每次淘汰一半,测来验去,四十头虎头虎脑的小狗,只余下两条归她亲自驯养。
她给两只狗取了名,一只阿黄,一只阿花。
立夏一听笑得肚疼:“白读了这许多书,取出名来,俗不可耐,一点都不文雅~”
“名字嘛,不过是个符号。”舒沫我行我素,照例阿黄阿花,唤个不停。
阿黄阿花也颇通人性,每天与她形影不离,连睡觉都一只门里,一只门外地蹲着,倒省得要值夜了。
这一日,舒沫睡得迷迷糊糊,蜷在床底的阿黄唬地一下蹿了起来,悄没声息地跃出了窗户。
“哎~”黑暗中,似有人轻声呼痛。
“谁?”舒沫警觉地翻身坐了起来。
“是我~”走廊外,邵惟明狼狈地左支右拙地抵挡着两只恶犬的进攻:“快叫它们停了,我可不想打死它们~”
舒沫发出低低地嘘声,原还穷凶极恶的两头猛犬,立刻跳回房间,安静地蹲坐于她脚边。
四目灼灼,警惕地瞪着他。
“乖乖!”邵惟明虽满腹心事,这时盯着两只雄壮威武的狗,也忍不住啧啧称奇,一脸艳羡:“这两只畜牲,倒是真通人性。”
“你来做什么?”舒沫冷着脸,淡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