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啊?”
“她是虞清欢,你知道她的。”
谢秋陵瞳孔微微一震,难以置信道:“虞清欢?大虞三十三年间的天下第一,虞清欢!”
谢秋陵长叹一声,赞赏道:“没想到主子的两个女儿竟都不是池中物,将来得雨必化凤啊!”
谢婉一脸嫌恶道:“你若是说够了,就把这纸条带回去交给主子。”
谢秋陵来的目的,就是想和沈洛雪多待一会,他才不想这么早回去,便嬉皮笑脸道:“义母,我既来了,今晚就让我给殿下守夜吧。”
谢秋陵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谢秋陵的脸一片绯红。
原来是谢婉给了谢秋陵一耳光,谢秋陵被打的眼眶泛红,谢婉厉声道:“你这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秋陵,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七殿下乃吾主,你身为下属之子,身份低贱,有什么资格喜欢她?”谢婉冷哼一声,“秋陵,做为下属,你就要懂主仆有别,而身为下属的责任,你就要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以后,你把你那些龌蹉的心思都给我收一收,安安心心做你的下属,听候主子差遣,尽心尽力做事。若日后,我要再发现你有这些不该有的心思,别怪我不念亲情,废了你这身武功,要了你这条命。”
谢秋陵被打的脸上吃痛,他表面一副恭敬模样,实则心里早有不满。他看着谢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脸上写满了无情二字。
谢秋陵最恨的就是这张脸,从小到大,谢婉都喜欢用这张似冰雪一般不能消融的脸对着他,然后凛若冰霜的与他说些他身份低贱,配不上沈洛雪,又或者说下属应对主子如何尽忠之类的话。
这么多年,谢秋陵听这些话已经听到厌烦了,他如今只想反抗,反抗到了极致,他都有一种想法,恨不能找个机会杀了谢婉。
但可惜,如今自己羽翼未丰,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忍得一时苦,方为人上人!
因此,他只能衔悲畜恨,隐忍不发。
谢秋陵顺从的行了一礼,“是,秋陵谨记义母教诲,日后不敢再对殿下有异心。”
谢婉瞥了谢秋陵一眼,“还不快去送信!”
谢秋陵应道:“是!”
语毕,谢秋陵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乌云遮月,天边几只寒鸦飞过,已是子时过半,夜深人静。
岳北城的街道上已了无人烟。沈洛轩和陌风二人飞身来到一座客栈外,他们本想飞身上二楼时,却看见一身穿紫衣的男子身姿挺直的站在檐上,他那巍然屹立的身影如玉雕般,不可动摇。
沈洛轩一眼就看出他是寒朝大都督——玉安!
今晚竟是玉安在客栈外守夜,那沈洛轩和陌风想要救出虞君卿倒是难上加难了。
玉安一挥袖,从房檐上飞身而下。只见他衣袂翩跹,仿若脚踏轻云般,身姿优美而不失风度。
玉安立于地面时,他双眸深幽,嘴角微微上翘,一笑虽千娇百媚,可却笑里藏刀,眸中杀意波动。
玉安红唇翕张,“两位不必说明来意了,直接动手吧!”
陌风和沈洛轩对视一眼,陌风眼神微沉,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凌云霄剑光如雪,剑身冰冷还泛着森森寒意。凌厉的剑气劈天盖地的向玉安席卷而来,接连剑身都一并向他刺去。
玉安站立不动,身上有罡气护体,剑尖仅离玉安有一步之遥时,剑气被自动破除,而凌云霄也被一股无形的内力给震得折返而来。
陌风飞身上前,握住剑柄,沈洛轩手中蓄积内力,上前与玉安打到难分难解。
沈洛轩拳法灵活多变,一拳下去有碎石断山之势,出掌带风,呼呼作响,掌过之处,万物成灰。
而陌风的剑铮铮剑气,如龙吟虎啸,一剑劈来,如身姿矫健的猎豹,剑招快稳准狠,伤人无形,令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