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风因过度担心,心脏噗噗乱跳,因迫不及待想冲破穴道,他急出一身冷汗,可越恐慌穴道就越难解开。
窗外愁云惨淡,丝丝凉风吹过轩府主卧的窗边。
虞清欢已将沈洛轩放于卧榻上,正准备离去时,沈洛轩却着急道:“清欢,你真的不准备带我去吗?清欢,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以身犯险吗?”
虞清欢走到榻边,俯下身,在沈洛轩唇瓣上小啄了一口,神色妩媚言语撩人,“你真是傻,我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啊?”
虞清欢语毕,直起身子,她一边给沈洛轩掖好被子一边嘱咐道:“这穴道三个时辰后自解,你不许私自冲破穴道,否则,我就杀了你。”
沈洛轩长叹一口,他声音有几分悲凉,“清欢,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与其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那还不如我先去黄泉等你,这样,我的心也就没那么疼了。”
虞清欢气极反笑,“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都脑子有病?都不能盼我点好吗?”
虞清欢伸手握住沈洛轩胸口的衣襟,冷冷警告道:“沈洛轩,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有事,但你最好就乖乖在轩府等我,别过去给我帮倒忙。你若是敢自行冲破穴道,等我回来,有你好受的。”
虞清欢语毕,手一松沈洛轩衣襟,不再废话,转头离去。
夜色融融,繁星点点。
屋檐上虞清欢手执凌云霄站立,她手中的剑剑身光芒闪烁,剑尖寒芒刺眼,剑势如山,一动长剑,剑鸣四方。
而与她对站的正是玉安,他手中的剑泛着点点银光,剑尖锋利,剑气逼人。
只见他速度快如流星,一个眨眼间,他已不见人影,空气中的风速倒流,在虞清欢耳边嘶鸣。
虞清欢只觉身后的风速过猛,她起身一个飞跃,一跃三尺高,一个凌空翻越,剑尖朝下刺去,犹如一条银色的长龙直劈向玉安,玉安手腕转动,挽起的剑花左右抵挡虞清欢的进攻,虞清欢一个后翻落在屋檐上,施展轻功一剑向玉安刺去,动作之快转瞬之间,玉安一挥剑,剑气如龙卷风般卷起屋檐上的层层砖瓦向虞清欢席卷而去,虞清欢脚下用力,身影极速扑出。
她整个人横在空中,好似人与剑融为一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身体灵巧轻盈的穿过向她袭来的瓦片,由于虞清欢自身内力过于强大,所以瓦片也在瞬间化作齑粉落于房檐上,而虞清欢的剑已直直刺向玉安,玉安却是出腿横扫一片,似一条轻巧的灵蛇,攻到虞清欢的下盘。
虞清欢再次一个后翻,躲了过去,两人又是一轮剑与剑之间的打斗。玉安的剑气带着刺骨的冷,虞清欢每接他一记剑招,都会发现凌云霄剑身上沾有一层薄薄的寒霜,若这是雪天,那这剑不就直接结冰了?
不过好在,虞清欢内力也不弱,她的内力至阴至阳,又带着股煞气,当她的内力灌入剑身时,凌云霄就会无坚不摧,还带着骇人的杀气。
玉安的剑与凌云霄过招时,这把剑表面看好似没什么变化,可内里却已在瓦解。
“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两把剑剑尖相碰后所擦出的火花,两人内力之强大,令方圆百里发生地面振动,空中灰尘四起,树木倒塌,不少屋顶坍塌,房屋沦陷,百姓也从睡梦中惊醒,匆匆逃离。而逃不掉的,便会被掉下的砖瓦,倒塌的房梁所压死。
玉安的剑碎成三段,可虞清欢却被玉安重伤,从屋檐上打了下去。
而玉安却是毫发无损。
“姐姐!!!”
在一旁被沈洛羽所挟制的虞君卿一声惊呼。
“砰!”虞清欢落于地面,而凌云霄也掉落在他身旁,凌云霄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泛起一阵哐哐当当的响声,特别刺耳。
虞君卿只在瞬间似发疯一般反抗沈洛羽,他不顾一切的推开沈洛羽,甚至极了,还将他咬伤。
沈洛羽知他伤心欲绝,便也放开了钳制他的手。虞君卿连滚带爬的跑到虞清欢身侧,他全身颤巍巍的抱起虞清欢的身体,才发现她的身体滚烫发热,仔细一看才知原来是从她身体里流出的鲜血,那血黑红粘稠,直接染红了虞君卿的衣服。
虞君卿看着伤痕累累的虞清欢,看着她那有气出没气进,那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悲痛得椎心泣血,五内俱崩。
虞君卿泣不成声,“姐姐,姐姐你是不是傻啊!你为什么要来啊?……”
虞清欢哭的连说话都模糊不清,语无伦次。
“咳咳咳……”
虞清欢一阵咳嗽,每咳一声,都会涌出一口鲜血,她此刻真觉得全身好痛,好像是那种要死了的痛,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可是她还是强颜欢笑,微弱的气息时有时无,他哽咽轻声道:“我说过了……咳咳……”又是两声咳嗽牵动了肺腑,疼痛从肺腑处已蔓延四肢百骸,虞君卿刚用衣袖给她擦干净的下颚此刻又被他因咳嗽而涌出的鲜血染成鲜红一片。
虞清欢有气无力的说道:“君卿,姐姐不会放弃你的。七年前……是姐姐对不住你,没信守承诺带你走……所以同样的错误,姐姐不想……不想再错一次了……”
虞清欢说着,艰难的伸手,好似要从身上拿什么东西,虞君卿抽泣道:“你要拿什么?”
虞清欢哽咽着,声音轻到不能再轻,艰难的吐出三字,“玉、玉佩……”
虞君卿轻声问道:“在哪?”
“我,我的袖子、里面……”
虞君卿连连应道:“好,好,你别动,我给你拿,我给你拿……”
虞君卿从虞清欢的衣袖中摸出个包裹好的手绢,打开手绢,里面放着虞君卿那日摔碎的玉佩。
两半玉佩,被虞君卿一摔,中间很多地方都磨损了,可虞清欢却又将它重新修理了一遍,色泽变得明亮,图案也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