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顺着她的脖子钻进了身体里。
“多亏了大人的法子,明日总算能和晋王妃交差了。”
“是你演得好。”
“哈哈,以前这些事,我可是决计做不来的。”
楚昭云憨笑了两声,她认识段景曜的时日不算长。
可这不长的时日里,她懂了些威逼利诱的手段,眼下又学会了坑蒙拐骗的把戏。
人也从守旧循礼,变得圆滑知变。
她笑,段景曜也笑。
只是想到了明日,段景曜脸上的笑就淡了下来。
“折腾这一趟你也受凉了,明日我带你去抓药。”
“嗯。”楚昭云没有推辞,又是下水又是淋雨,她也觉得自己离得风寒不远了。
天空逐渐泛白。
一贯早
起的僧人也都逐渐苏醒,只不过得了住持的令又有皇城司的看管,无人敢随意走动。
只一人除外。
清河小僧人早起出门,挂念昨日的案子,匆匆来了藏经楼。
只不过刚到藏经楼他就傻了眼。
段景曜和楚昭云来时,真碰见清河小僧人唉声叹气。
“清河,你遇到什么难处了这般愁眉苦脸?”
“唉!”清河指着藏经楼前的一排槐树,小脸皱成了一团,“昨日还没多少落叶,大雨把叶子全砸下来了,我扫三天也扫不完!”
楚昭云被他一本正经的愁容逗笑了,宽解道:“你成日里帮其他师兄弟们,现如今你有难处也该寻他们帮忙。”
清河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我?可以让别人帮我吗?”
“为什么不可以?”
“嗯!”清河重重地点了点头,楚仵作说的有道理,他也可以找人帮忙。
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清河刚想道谢,就看见楚仵作和段大人走进了藏经楼。
他看了看落叶,又看了看藏经楼。
纠结了片刻,还是跟进了藏经楼。
藏经楼里,人已经到全了。
晋王晋王妃听自己儿子说案子已经有了结果,便急不可耐地来了藏经楼。
见段景曜和女仵作来了,晋王妃连忙问道:“是谁?是谁害了我的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