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东西两路追击的田楷单经见辎重部火起,也无心恋战,率部赶回。
北平共有三千轻骑,两千步卒。
死于上谷军刀箭之下,不过两百人,并不算多。但伤者过半,大多是在砾石间疾行,伤了腿脚。
可是,原本连绵的辎重车队,已全部焚烧殆尽。骑兵,以战马为本。战马每日消耗草料极大,如今辎重被烧,这仗没法再打了。
公孙瓒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下令退兵。
扎营所需辎重,也被焚烧殆尽。天黑了,北平军只能在河谷露宿。
担心上谷军再来袭扰,北平军这一夜,又是再提心吊胆中渡过。
好在一夜无事,天一亮,北平军赶紧启程南行。
河谷之地,伤心之地,赶紧走出去才能觅得粮草,以图后计。
少了辎重车队,北平军行进倒快了许多。
只是人缺粮,马缺草,人困马乏,还要担心上谷军追袭,不敢停留。
天黑了,始终未见上谷军踪影,公孙瓒稍稍安心。
看着疲惫不堪的队伍,公孙瓒哭死的心都有。
“将军,今晚在山林里露宿吧。”
河滩露宿虽然安全,但风大地潮,疲惫的将士难抵风寒。山林里风势较弱,战马也可以啃食些青草。
……
公孙瓒呆坐林中,手抚铁枪,懊悔不已。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可能败在一个乡野小无赖的手下?
轻敌!
自己太轻敌了!
五千兵马,从酸枣一路开回幽州,人马劳顿,如果能在涿县多做准备,不急于进军,绝不会败给刘芒小儿!
看看周围酣睡的白马义从,公孙瓒渐渐恢复了信心。
这次失败,损失的不过是粮草辎重,而精锐的白马义从还在!回到北平,重新整顿队伍,定要再次发兵上谷,不生擒刘芒小儿,妄称白马将军!
心情稍稍好转,公孙瓒也困乏难耐,昏昏睡去……
“敌袭!”
哨位的狂呼,将刚刚入睡的公孙瓒惊醒。
猛翻身爬起,入眼满是火红!
火焰在山林里蹿腾,战马惊得不住嘶鸣,上谷兵发起了火攻!
北平军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