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舞姬体内被植入了蛊虫,应当是离国想借进贡之名,顺便将两名舞姬留在宫内。”
齐修晟没细说那蛊虫的作用。阮白白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他便只简单拣了几个重点。
“先前那名演奏的乐师则是鲁国人,鲁国向来与齐国不对付……类似于敌人的关系。离国与鲁国联合,想对齐国下手。”其中应当还有太妃在中间为两国当引路人,宴厅刺客身上的武器才能顺利通过检查混入。
不过,太妃这次行为有些鲁莽。即便太妃使人买通了所有经手宫人及其家属,但,顺藤摸瓜,最后那个箭头的指向,太妃还是无法将自己完全摘出去。
齐修晟本就盯着太妃盯了有些年头,如今太妃引狼入室……不论此时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只要齐修晟说是,那就是。
齐修晟斟酌片刻,又补充道,“先前去看舞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一手虚放在阮白白身上,抚了抚,“别生气。”
齐修晟猜测阮白白之所以不高兴,大概也就是这两个原因了。
阮白白憋闷,“我、我才没有生气!”
只是猫猫认清了现实而已,是认、清、现、实!
虽然现在看齐修晟的样子,好像不是之前猫猫想的那样……可他为什么不解释!那就是他的错!
阮白白愤愤想着。虽然她的理不太直,气也不太壮。
“……嗯,没生气。”齐修晟顺着阮白白的话,几乎是用一种纵哄的语气应和。
阮白白垂下脑袋,眸子滴溜溜左右转转,没应声。
齐修晟也没有再说话。
他缓缓阖上眸,几乎是满身的疲惫。
阮白白兀自纠结了半晌,才嘀咕着小声开口,“那,那你之前说,带我出去玩,还算数吗?”
齐修晟笑了,“自然作数。”
阮白白在齐修晟怀里扭了扭身体,哼道,“那,那这次猫猫就勉强原谅你了。”
她在心底偷偷摸摸地想,要是再有下次……猫猫就真的不要他了。
——猫猫可认真!
阮白白跟齐修晟达成和解,一人一猫之间的氛围就比先前要舒缓许多。
不过阮白白在不太好意思地替齐修晟舔过手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后,却还是表达出想下去的想法。
齐修晟微微蹙眉,“怎么了?”
阮白白实话实说,“我有个朋友……就是那条黑蛇,它受伤了,我之前趴在它身边睡觉来着,现在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它。”
要不是心里担心黑蛇那边再出点什么问题,阮白白哪里还想一路吹着冷风跑去竹林,巴不得直接蹦到床上盖被子睡觉呢。
想到床,阮白白忍不住就往齐修晟的那张巨大龙床瞟了一眼。
软乎乎的被子……光是看着阮白白几乎就能想象到那样的触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