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有功啊!”
魏璋醉醺醺的,服侍的贵妃用玉筷夹起小菜,往魏璋嘴里递:“陛下吃些。”
魏璋偏头一咬,却没吃上,贵妃松筷太早,菜肴落在了他的华贵的礼服上,如此失仪,还是在百官面前,没等抖如糠筛的贵妃请罪,魏璋就先恼怒地扇了她一巴掌!
“混账!”
魏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何用!滚下去!”
刚才还盛宠非常的贵妃慌慌张张地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皇后。
焦婉却无暇顾及自己儿子的这出闹剧,若是平常,她必然会呵斥贵妃几句,但此刻她的目光死死落在不远处的徐应白身上。
然后她开口:“哀家还是第一次见到徐大人,徐大人丰神俊朗,让人见之忘俗,若是哀家膝下有女,必要将大人留下当驸马才好。”
徐应白福身道:“太后娘娘谬赞。”
焦婉笑了笑:“徐卿是哪里人?”
徐应白温和有礼回答道:“回太后娘娘,臣是嘉陵人士。”
焦婉顿了顿,眼神闪烁着:“嘉陵?”
“是,”徐应白说,“臣自幼在嘉陵长大。”
焦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哼笑了两声:“呵呵,嘉陵……嘉陵好啊,常出美人。”
“不知徐卿父母何许人……”焦婉还没问完,魏璋醉醺醺地躺倒在桌上:“母后问这么多作甚?朕又没有妹妹和女儿嫁给徐卿……”
焦婉脸色有些难看。
“陛下醉了,”徐应白淡淡道,“来人去给陛下煮碗醒酒汤。”
说完徐应白看向上头脸色难看,如坐针毡的焦太后,福了身:“臣父母不过一介布衣,臣幼时便因病逝世,多谢太后娘娘挂怀。”
焦婉勉强笑了笑:“是哀家不是,勾起徐卿伤心事了,徐卿坐吧。”
徐应白福身:“多谢太后娘娘”
而后宫宴继续行进,魏璋诗兴大发题了几首狗屁不通的诗,又赏了徐应白和几位官员许多金银珠宝,然后就让几位道士呈上几枚朱红色的丹药,吃得如痴如醉。
徐应白对这些横财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末了还要恭谨地对魏璋谢主隆恩。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忽略掉那若有若无的,一直打量着他的目光。
直到宫宴结束,那道目光才不甘不愿地收了回去。
更深露重,十月的长安夜晚起了初霜,李筷子点着宫灯走在前面,徐应白披着灰色的鹤氅,一步一步走在冰冷的宫道上。
付凌疑走在他身后,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今夜太后一直在看你。”
付凌疑冷不丁出了声:“她没有好心思。”
“她想要你的命。”
徐应白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古井无波的眼眸淬着冷冷的光:“你怎么知道她想要我的命?”
“我……”付凌疑张口,忽然爆喝一声,“谁在那里!!!”
墙角处的人影被吓得一个激灵,付凌疑反手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匕,一个呼吸之间就闪到了墙角处!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