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文笑意不减,闻言并无什么反应,“嗯,我知道。”
“我以为他至少得在牢里面待个十几年!”书一却反应极大,挥手砸碎了矮桌上精致的玻璃杯,“抄袭、恋童、艾、侵权……当初花了那么多心思来搞他,现在他出来了……肯定会……肯定会……”
城文慢步迈到书一身旁,手指肆意在对方蓬松的金发穿过,“怎么,怕他来报复你?”
书一烦躁地挥开城文的手,“呵,我会怕他?”
四年前他能把时风搞的像只落魄的狗,现在,他也一样能!
“亲爱的,你反应不用这么大。”城文往后靠了靠,姿态轻松,“我觉得他重新爬起来的几率很小,而且,也不会太好过。”
性情高傲,不接受一切潜规则,满身污名,又背景成谜。
这种人,谁愿意花大风险去捧。
“况且,不是还有我吗?”城文突然凑近,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带着笑意。
书一转头与他近距离对视,心中的思绪复杂起来。
这个男人,总是笑眯眯。
书一跟他这几年,撒娇过,发脾气过,也从未看见对方除了笑以外的表情。就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干扰到他的一丝情绪。
书一总有种错觉,他把自己惯的无法无天,但那笑容之下,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城文重新坐回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个字,“对了,《青雀》的特邀我替你接了。”
书一皱眉,暂时抛弃刚才那些思绪,“那种无聊的年代剧,我才不想去。”
城文也不恼,还是极有耐心的安慰:“乖,这个通告你只需要演几集就好,刷刷你的资历。”
然后又是好一阵劝说,书一才算勉强答应了。
11月底的时候,《青雀》剧组正式在官渡影视城开工了。
正是寒冬时节,从早上八点开始便一直飘着鹅毛大雪,临近下午也不见停止的迹象,a组暂时休息,b组趁着下雪拍外景戏。
祁漠一身剧里的正统军装,此时却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在车里休息,他抬手撑住下颌,眼神飘在窗外好一阵,有些失神。
外面,拍摄正在进行中。
“苏子光,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把实情说出来。”对手用力捏住时风的下巴,端的一副轻蔑表情,“或许看在你白昙的这张好皮相上,我可以放过你。”
时风接着走流程念台词:“呵,休想!”
他的服造一应俱全,穿着明清时期的浅杏色长袍,戴了黑色假发,只是身为替身在镜头中没有正脸,连妆都没化。
可在祁漠看来,时风的白昙已经足够令人惊心动魄。
泪痣、浅瞳、冷白皮,什么都不稀奇,一安在时风脸上就是出奇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