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想到底怎样你才会正眼看着我,很多次我想把你关起来,想让你跪在地上求我,我想把你的高傲全部捏碎了时风,知不知道。”
时风失力地趴在地上,视觉颠晃中,他居然在笑。
“哈……来啊。”
“捏碎我啊,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撞我的身体、绑我的手腕、咬我的脖子……我用高傲来跟你换……你试试看啊。”
说着说着,时风在笑,笑着笑着,他又在哭。
“除了高傲我还有什么呢,没了、什么都没了,只是个空壳而已,我的内里已经全部腐烂了,全都烂了……”
祁漠沉默着,终究还是不忍心,把温柔的吻尽数印在时风的后颈。
“好起来。”祁漠把时风翻过来正对面抱着,在亲吻里低声说,“好起来时风。”
他不想苦涩哀求。
可他已经彻底输了。
念着时风的身体,祁漠到底只做了一回。
大汗淋漓过后,时风缩在床上打颤。
趁着他没力气反抗不了,祁漠把药给他吃了,这会儿心疼劲却有点上来。
他觉得时风怎么这么金贵的,明明没怎么用力,却到处都是青紫,腰和手腕那里最严重。
祁漠把时风抱怀里坐着,问他,“痛不痛。”
时风好久才反应过来,哑声说:“痛点清醒。”
祁漠道:“那清醒了吗。”
时风的眼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总是分散游离,好久才说:“大概。”
祁漠便倦怠地吻他,亲了一会不尽兴,捏起时风的下巴抬高,深吻。
啧啧水声中,祁漠问:“那间休息室里还看见了什么?”
时风受不了,急起来气都不知道换,通红着脸不住拿手推祁漠,力气比猫小。
“不说吗?”祁漠揉捏时风的脖颈,微侧头看他,呼吸暧昧发烫,“不说吗?”
“唔、看见……我妈妈……”
时风得了空呼吸,气喘得急促,眼角都被激红了。
祁漠点头,不再弄他,“嗯,你妈妈,你妈妈怎么了。”
时风靠在祁漠的胸膛,仰头慢慢道:“她,在我最后一场演唱会,出了事故。”
“我不知道她去了,那个时候我本来可以见最后一面,然后……”
然后,她被那些怒骂着时风这个名字的汹涌人流彻底淹没。
视频中,母亲已经病重到需要靠轮椅出行。
即使镜头模糊且晃动得厉害,他依旧能看出母亲往日芳华容貌不再,只剩下消瘦的身躯和将死之人的憔悴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