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ar带着裴梓乔去兜风,他们驱车追着日落。裴梓乔对ar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刚刚开始学法语的时候,读小王子的时候,里面有这么一段话,特别是和现在。&ldo;有一天,我看了43次日落。&rdo;过了一会儿,你又说:&ldo;你知道,当你感觉到悲伤的时候,就会喜欢看日落…&rdo;&ldo;你那时很悲伤吗?就是你看了43次日落的那天?&rdo;小王子没有回答。那有时泛起紫红的余晖,有时散发出橘红色的火光,把天边的晚霞点燃,这是一天之中色彩最张扬的时刻,似乎也知道这是即将退场的演出,因而更艳丽,更加拼尽全力,落日的景色,最配心里落寞又不完全放弃希望的人。然而落日并不是悲伤的,只是那些内心原本不安的人更易被侵蚀吧,携带着过往记忆的苦涩,对自我的怀疑和否定,铺天盖地的袭来。裴梓乔靠在车边上,忧郁的望向远方,ar却站在了一个石头上面大声唱起了dygthesun。看着他搞笑的表情和滑稽的动作,裴梓乔笑了出来。ar从身后拿出了两个汉堡,两个人面朝着蜿蜒的山路,对着日落吃了起来。&ldo;你为什么没有买饮料?&rdo;裴梓乔边吃边说。&ldo;我怕你喝多了要去厕所,这边没有厕所!&rdo;
&ldo;谢谢你啊,你还真体贴!&rdo;&ldo;一贯如此,细心体贴,绅士!&rdo;&ldo;不对啊,难道我吃了汉堡就不想去上厕所了吗?&rdo;裴梓乔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当她再把头侧过来的时候,却看到ar一个人大口大口的喝着可乐。&ldo;你,你明明买了,骗我,还不给我喝!&rdo;ar赶紧从路边的台子上跳下来。裴梓乔追了上去,&ldo;我的呢?&rdo;那天下午玩的真的很开心,再返回住处的时候,有几个醉汉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ar主动搂住了裴梓乔,裴梓乔当时心里有种被保护被疼爱的感动。回到住所,裴梓乔正想回屋睡觉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过的身子被ar一把拉了回来,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ar顺势抱起裴梓乔就往里屋走,刚刚开始的时候,裴梓乔也很激动地吻了ar,毕竟没有人会拒绝那样一个大帅哥,但是当彼此都开始投入的时候,裴梓乔突然停了下来,她按住了ar的手,ar也很绅士的停了下来,裴梓乔留下了眼泪,抱着ar说:&rdo;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往前走。&rdo;ar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落寞的背影。
那一夜,裴梓乔才开始真正的认识到,即使不去想,不在乎,纵使天各一方,纵使曾是面对那样□□裸的背叛,比起真的永远失去他,这种悲伤更是如影随形。人生不是没得选,而是无法选。逃避不了自己的心,解铃还须系铃人。第二天一早,ar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送来了早餐,在裴梓乔还没开口说话之前,ar说不论发生什么,希望他们永远会是朋友。裴梓乔搂住了ar的脖子,感动不已的说:对不起和谢谢。也许人生就是这样,错过的人错过了,相遇的人会再相遇。裴梓乔坚信着,他们一定会再见的,一定会的。
☆、钻石面具下的泪水
实习即将结束的时候,裴梓乔决定去看看蒋瑶,在那个像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恩佐开车带着蒋瑶来火车站接了她,这是裴梓乔第一次看见恩佐。他有着巴尔干人特有的小麦色肌肤,黑色的头发,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性感与时尚,热情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正如意大利给世人的感觉一样。恩佐有着让人艳羡的职业,意大利汽车设计师让他在带着墨镜走下车的那一刹那,会融化很多的心,这样的人就是无数女生心目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吧。蒋瑶还是穿着她最喜欢的雪纺裙子,碧青色的长裙,让她在阳光下显得依旧是那么温柔轻盈,宛如仙子,略施粉黛,裴梓乔不禁想起了苏轼的那句浓妆淡抹总相宜。在蒋瑶面前,裴梓乔是自卑羡慕的,蒋瑶的美是浑然天成,她的气质是超凡脱俗的,她的性情是温婉安静的,她的婚姻是梦幻传奇的,她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完美。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让人羡慕不已。在蒋瑶家的花园里,恩佐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蒋瑶端出了点心和咖啡,坐在了裴梓乔身边,&ldo;你不去帮帮你老公?你太幸福了吧。&rdo;裴梓乔说。&ldo;没事,他就弄点意大利面,很简单的,不用帮了。&rdo;蒋瑶回头瞅了一眼恩佐,恩佐系着围裙的样子,帅气可爱。&ldo;你最近怎么样啊,什么时候结婚呢?&rdo;蒋瑶问着。&ldo;结什么婚啊,我跟骏轩分开了。&rdo;裴梓乔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的表情。&ldo;为什么啊,那么难你们不都走过来了吗?&rdo;蒋瑶震惊不已地问道。&ldo;是啊,那么难,我们都走过去了,可是如今却……&rdo;裴梓乔的眼神望向了远方,现实给予她的不仅仅是打击,还有对于生活,对于人生更深的思索,只可惜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蒋瑶不再追问下去,安慰起裴梓乔,
&ldo;没事,要不你也嫁到意大利来,我让恩佐去打听打听隔壁村的傻儿子,适合你,傻帅傻帅的!哈哈哈!&rdo;&ldo;咦,我真不该来看你。&rdo;裴梓乔继续说着。说到这里,恩佐,笑眯眯的将他的拿手意大利面端了上来,西红柿肉酱面,裴梓乔调侃着,意大利的披萨就是中国的馅饼烤烂了,西红柿肉酱面一定是西红柿鸡蛋面失散多年的兄弟,还记得那天天高云阔,阳光很好,微风袭来,送来阵阵花香,喝着红酒,聊着意大利的生活,恩佐,将胳膊搭在蒋瑶的凳子后面,细心地将蒋瑶被风吹乱的头发挂到耳后,旁若无人的亲吻和紧握的双手,让裴梓乔羡慕不已,幸福的那个午后毫无保留的镌刻在时光里。本来当天傍晚裴梓乔应该坐火车离开,因为罢工,火车取消了,蒋瑶将裴梓乔带回了家里,也许是下午喝了太多的红酒,也许是几日积累的疲惫,裴梓乔倒在客厅的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睡着了,蒋瑶没有叫醒她,给她的身上披上了一个毯子。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梓乔睡得迷迷糊糊地,她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在脸上蹭来蹭去的,她起初以为是蒋瑶家的狗,黑暗中,那个庞大的身躯,将裴梓乔吓得面无血色,那个人却一再的靠过来,裴梓乔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砸了过去,并大声尖叫起来,裴梓乔扔出去的杯子,砸中了那个人的额头,一声大叫之后,骂了一句bitch,裴梓乔感觉自己被人抓住了头发,这时候蒋瑶光着脚跑了过来,打开走廊的灯,裴梓乔愣住了,这个人浑身酒气,依然西装革履,领带却松开的人竟然是恩佐。裴梓乔赶紧道歉,&ldo;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故意的!&rdo;而恩佐似乎跟没听见似的,两只手牢牢的抓着裴梓乔的胳膊,撕扯中裴梓乔的衬衣领子被撕烂了,裴梓乔歇斯底里地质问着恩佐,&ldo;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不是你老婆。&rdo;蒋瑶冲上来想拉住恩佐,恩佐很用力的挣脱了蒋瑶的努力,蒋瑶被恩佐猛推一下之后,撞到了客厅的陈列架上。而瘦小的裴梓乔像一只待宰的小鸡,被一只丧失理智的老鹰抓在手心上,动弹不得,裴梓乔低下头冲着他的胳膊咬了下去,也许是被额头上玻璃杯砸伤的鲜血所刺激,也许是为了尽快制服裴梓乔,恩佐骂骂咧咧地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打了裴梓乔一巴掌,裴梓乔顺势倒在了地上,嘴角鲜血直流,恩佐用自己的左手按住自己流血的额头,言语中充满了中国人的鄙视和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