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之后,我马上被送往监狱,关在一个单独的死囚房里。
宋丽娟带着我的那三个女朋友陈美丽、宋春燕、张丽一起来监狱探视过我。宋总让我不要灰心,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她再找人走走关系,有很大希望能把我的这条命保住,只是在这两年期限内,在监狱里一定要遵纪守法,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很显然,宋总也不想我死,只是即使能把死刑变成有期徒刑,至少也要做十几或者二十几年牢,等我出去的时候,青春小鸟已经一去不回,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美丽和张丽都哭得跟泪人一样,倒是宋春燕一点也没哭,但她的表情却比任何人都要悲伤绝望,临走的时候,宋春燕悄悄地塞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那一刻,我流下了懊悔的眼泪,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打算不能放弃,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挽回宋春燕这条无辜的生命!
坐牢是很苦的,不但没有自由,而且还要受到牢头黑豹的剥削和欺压,那牢头知道我是个死囚犯,对我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别人却动不动就拳脚相向,那牢头手下有四五个壮汉充当他的打手,尤其是对于新来的犯人,稍有不顺他心,就一顿拳脚,打得那些犯人有苦难言,有气难出。
有一次,有个新疆小混混被抓了进来,那个新疆小混混不怎么听话,结果被黑豹手下的那几个打手一顿惨不忍睹的暴揍,嘴里的门牙都被敲掉了,满嘴的鲜血。我当时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过份了!”
那黑豹对着我哈哈大笑三声说:“少管闲事,要不是看在你是个死囚的面子上,你也少不了要吃这顿‘人肉包子’。”
——“那行,来吧,我正好肚子有点饿了。”
黑豹看了看我,不屑地说:“哎,你真他妈的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兄弟们,给我招呼好了,别打出人命来就行!”
人其实还是蛮经打的,要不是用利器击中要害什么的,普通拳击一般打不死人,那新疆仔虽说被揍得满脸是血,其实也揍不死,只是看起来比较惨而已,结果,我这一出头,就引来了一群人对我的拳打脚踢,我当时也没还手,那几个壮汉的拳头打在我身上也没啥屁事,其中有几拳打在我脸上,我嘴角流了一点血而已,那几个壮汉看我竟连一声哼哼也不带的,打到后来也就收手了。
——“老大,这小子骨头挺硬的,我看,就算了吧?”
黑豹当时也知道我不是个普通角色,点了点头说:“小子,我知道你是条硬汉,以后你只要不给我惹事,我也不会难为你,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到此为止!”
为了宋春燕,我只能强忍着内心那澎湃的怒火和快要汹涌而出的真气,一声不吭地走开了。这要是在平时,这几个家伙早就趴在地上了,我的七十二路柳派谭腿,一气呵成,撂倒那几个家伙还不够我两秒钟的事情。
汤丽在得知我被判了死刑之后,当场就晕倒了,幸亏我的好哥们方晓峰帮忙,把汤丽送到了深圳人民医院,结果,汤丽肚里的孩子早两个月生了下来,也就是所谓的早产。幸亏祖宗保佑,我的儿子活了下来,当我父母、汤丽还有我们村上的李云深抱着我刚出生的儿子来监狱看我的时候,我又一次哭成了泪人。
李云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龙啊,你命中该有这么一劫,但你不要灰心,只要行善积德、一心向善,哪怕在火坑里,也能长出青莲来。”
我没想到李云深也从浙江老家干过来看我,我激动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对李云深说:“师父,你放心,你的话我记住了。”
我的母亲流着眼泪对我说:“小龙,你放心,妈就是碰了这条老命也会把你从牢里救出去的。”
我对我母亲说:“妈,你别冲动,千万不能为了我做什么傻事啊!”
我母亲长得很美,我从小的时候就听人说,我母亲原本是地主家里的千金小姐,后来好像和一个从城里来的知识青年谈过恋爱,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分手了,再后来,就嫁给了我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个老实人,以前是地主家长工的儿子。
我母亲流着泪说:“小龙,你放心,妈也是读过书的,妈不会做傻事的。你现在已经是当爹的人了,妈明天就去一趟北京,妈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