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江湖上有奇遇之人又不只花音姑娘一人,我也有幸见过的。&rdo;信云深道,&ldo;何况你的血能救别人,是利在他人,对自己益处有限,反而怀壁其罪,依我看并不是什麽好事。&rdo;
信云深话说得透彻,花音竟笑不出来了,也无从反驳。
信云深又道:&ldo;我看你被情花山庄拘著当诱饵也实在可怜,等我朋友醒了,我可以救你出去,也算报你今日救命之恩。&rdo;
花音用意外的眼神看著他。
&ldo;你竟然真的不知道?!&rdo;
&ldo;知道什麽?!&rdo;信云深皱眉道。
&ldo;你出不去的,没有人能够离开情花山庄。&rdo;花音见信云深狐疑模样,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她也无意争辩,起身往外走去:&ldo;信公子有心救我,花音感激不尽。只是进了这情花山庄,一切就都身不由已了。过不了几日,这里就会变成最恐怖的地狱。希望信公子,能够好好活著。&rdo;
信云深没有追她,只是看著花音的身影消失在小树林外。
自从进了这情花山庄,无一处不透著诡异,信云深知道山庄内有异,却也不信花音那故作神秘之语。
信云深现在只管一心一意守著高放,等高放醒过来。
高放的毒显然是解了,脸色已是渐渐经润起来,气息也强健平稳了许多,只是总是不醒,信云深虽然焦急,除了等著却也无法。
他等了两天,几乎没吃什麽东西。信云深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不然如果事情生变,他连保护高放和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将高放再次藏好,信云深进了小树林,准备打些小猎物果腹。
手中的石子刚刚瞄准林中一只不知道是什麽的小巧猎物,那猎物却像听到了什麽响动,耳朵一竖,瞬间钻入了密林中。
信云深没有追,因为他也听到了,有衣袂带风的声响自林外传来,听声音还不只一个人。
几个看不出门派的男人自远处疾掠而来,猛地停在信云深跟前。
&ldo;老大快来看,这里有只小肥羊!&rdo;一人怪声叫道。
信云深冷眼望著他们,不动声色地移著脚步。
&ldo;小公子,别想跑了。&rdo;又一人桀桀怪笑了几声,&ldo;你乖乖的,叔叔们还会温柔一点。&rdo;
&ldo;真是个漂亮的小子。&rdo;第三个人摸著下巴说道,&ldo;真是不忍心下手啊。&rdo;
&ldo;大哥你别装了,好不容易碰上这麽一只落单的小娃娃,不动手对得起老天赏的机会麽?!&rdo;
几人嚣张地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毫不顾忌站在不远处的信云深。
信云深听得一头雾水,料想这和花音说的那些话有关系,却还是厘不清其中头绪。
那几人一来一回地叫嚣了几句,见信云深既没企图逃跑,甚至面上都不动声色,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
那几人用毒蛇一样怨毒的目光望著他,被称作大哥的那个男人猛地一挥手:&ldo;我看这个小子实在是太讨厌了。兄弟们,还等什麽,杀了他!&rdo;
信云深还指望多听一些,最好能听出些眉目来,这些人明显不认识他,却又像有深仇大恨似的,让信云深更加疑惑起来。只是现在却只能先应付过去,至於真相如何,只能待日後再说。
几个男人看起来还有些功力,手中长剑疾抖,身形飘忽,几道犹如毒蛇吐信的剑光已如闪电般交击而来。
信云深右脚後退一步,侧身飞起,自一片蛛网样的剑光中飞快闪过,几次都堪堪避过擦身而过的剑锋,看似凶险,却躲避得游刃有余。
信云深有心激他们再多说几句,却又不能暴露自己什麽也不知道的事实,惟有在打斗中玩弄几手。这几人一看就是脾气爆烈之人,如此激将之法应有几分作用。
只是还不等信云深得逞,几道如幽灵般的绿雾突然从几颗树後面飘然而至。
那绿色的雾气如同柔韧的缎带,在信云深和几个杀手中间温温柔柔地缠绕起来。
信云深感觉得那绿雾的温柔,心有所感似地猛地抬头往林中瞧去,当下也不再恋战,飞身脱离战局。
那几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绿雾缠了一个措手不及,骂骂咧咧地用剑去劈砍,见那雾气看似无害,就欲穿过绿雾再去攻击信云深。
原本柔和无害的烟雾猛然间飘散开来,缎带展成一片丝绸裹住几人。几个高壮汉子竟是一滞,像被抽尽了浑身的力气,一个挨一个地软到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一道人影从树後走出来,信云深欢呼了一声,奔了过去。
&ldo;小放,你醒了!&rdo;
高放似乎还有些迷糊,看著四周陌生的景色,眼中带著疑惑。
惟一没变的就是,一睁眼就看到信云深在打架。
信云深担心地拉著他,上看下看,又摸摸碰碰:&ldo;小放,你怎麽了?可还是哪里难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