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棍举起来,还没有击落。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声喊道:“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喊话的女人望去。
海侠也转过身子,向那喊话的女人望去。
他马上认出来,这个女人,正是刚才递纸条警告他的女人。
这个女人仍然戴着白色的面具,仍然只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细纱。
她全然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边走边说:“这个人是我带来的。放他走!”
那个戴青铜面具的首脑,仍然用那种冷冰冰的声音说:“放他走?”
他虽然是在反问,意思中却没有一丝丝的询问的味道,只有冷入骨骼的残忍和恶毒。
这个女人站下来,站在海侠两米远的地方,望也不望海侠一眼,面对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说:“不错!放他走!”
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说:“你知道规矩?”
这个女人终于转眼看了一眼海侠,她的眼神中有太多太多的感情,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海侠表达,却终于没有和海侠说一句话,转身望着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一字一字、斩钉截铁的说:“我知道!我愿意承担!”
海侠从这个女人的声音中,早就听出了这个女人是谁,他也知道如果这个女人承担下来的后果是什么。
他的心都碎了,刚要说话阻止这个女人,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忽然说:“很好!”
他缓缓转了个身子,冷冷的目光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眼,说:“这就是破坏会规的下场,希望大家以她为戒!”
海侠刚要说话,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突然抬起手来,向下用力一挥。
站在海侠身边的一个服务人员猛然把手中的电棍向海侠腰间一捅。
海侠猝不及防,猛然感到腰间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雨过,天未睛。
海侠缓缓睁开眼睛,感到头疼的好像要裂开一样。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阴沉的天空,仿佛压在他的身上,几块阴翳的云雾,飘荡在空中。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海侠感到身上很冷。
他缓缓坐起身来,才看到,他置身在一个旷野之中。
他身边都是低矮的灌木层,远处是一片荔枝园。
几点冰冷的水珠打在他的脸颊上,他抬起头来,才看到,他是在一棵树下面,在他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偶尔天空落下几点雨点,击打着水面。
发生过的一幕,闪电一般的回到了他的脑海,仿佛是刚刚发生,又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
他抬起手来,摸了一下痛楚的脑门,按了按太阳穴,慢吞吞的站起身子来。
他的衣服,都被昨晚的一场雨打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摸了摸衣袋,还好,那些人把他的手机又还给了他。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可以肯定,是在深圳的郊外。
他拿出手机,想要给杨琼打电话,让她和凌子来接他回去,却在发愁如何让杨琼找到他的所在之地。
他拿出来手机,才知道他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也不知是因为淋了雨,还是这个地方的信号不好。
海侠只好放弃,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看到远处的一片荔枝园,心想:也许那里有看园人,可以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