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方逸步行进去。
进到里面,才看到大院里有游泳池,有篮球场,有草地,有花园,单是看一座精致的假山,方逸就可感觉到赵家真的很富有。
在管家的带路下,方逸走进会客厅里,顿时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小皇宫里,不论是地毯还是壁画,都是那么的名贵,充满了古典气息。
约莫五分钟之后,一位精神饱满,两眼炯炯有神,一看便知非常健康的老者从楼上走下来,他穿着休闲服,配上他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态,给人威严的感觉。他就是赵神针。
“赵先生,冒昧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但有些事情不说清楚,那也不好。”方逸道。
“你想跟我说什么?”赵神针气定神闲道。
“你们一直误会我了,我不是端木家的人。”方逸开门见山道。
赵神针倒不急于说话,做了个请喝茶的手势,随后,他自己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似乎这样可以先缓解一下双方紧张的气氛。
等方逸喝了一口茶之后,赵神针才以长辈的口吻道:“小朋友,你不老实。”
听到赵神针称呼自己为小朋友,方逸有些不自在,但不论是大朋友还是小朋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误会消除,后面那句“你不老实”比“小朋友”更使人不快,方逸不悦道:“我哪里不老实?”
“想当年,老夫也会吹牛,后来,老夫觉得吹牛不太好,就渐渐改了,谁能没错?有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小朋友,你还是放老实些比较好。”赵神针的脸色微沉,显得更威严了。
“我根本不懂你指哪方面,还请你说清楚。”方逸不满道。
“好,既然你不愿意老实,那老夫就直接告诉你。你说你不是端木家的人,这就已是说谎了。在前几天,端木家的人便托人来跟老夫说情,说你是个个性张扬,爱出风头的人,请我原谅。听说你在针灸方面有些天赋,好想跟老夫切磋一下,切磋当然可以,问题是你要赌什么?你们端木家没什么能拿出来作赌注的了。”赵神针缓缓道。
闻言,方逸忽然记起青姝当日打电话给自己邀请自己加入阴阳派这件事,现在再结合赵神针的话,他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赵先生,说谎的不是我,而是端木家的人。”方逸平静道。
这时,坐在旁边的赵向强不耐烦道:“爸,别跟这种无聊的人谈了,他想来踢馆,我们也不怕他,要是连他都镇不住,别人会笑话我们的。”
不过,赵神针明显比赵向强有要气度,摇了摇手,示意儿子不要再说。
“小朋友,你回去吧,但有一件事,请你记住,当年端木家输了之后,曾跟老夫立下毒誓,在没有得到老夫同意的情况下,要是端木家的人敢在针灸界混,那就要断其手脚,这一点,会由当年的公证方来执行。老夫明白你想替端木家出头,但等你有了值得老夫感兴趣的赌注之后,再来跟我切磋,我会成全你的。”赵神针道。
方逸知道凭一张口,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难以使赵家相信自己与端木家没有关系了。
“这样说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那告辞了。”方逸站起来,道:“请你们以后别来扰乱我的生活,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只要你承诺不在针灸界混,那就没事了,不然,你吃不了要兜着走!”赵向强冷道。
“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赵家的针灸并不算什么,你们想搞垄断,端木家的人可能会顺从你们,但我不会。”方逸说完,便走出了会客厅。
赵神针与赵向强的脸色刹那间沉了下去。
等方逸走远之后,赵向强道:“爸,端木家的人输了之后,就创建了阴阳派,出了这种怪胎,明显是再想向我们赵家挑战,他们先毁约在前,我们也不用客气了,要不要跟陶家打声招呼,找人废了他?”
“刚才,我听说两个门卫被他打倒了,看来,他的身手不错。看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可猜出他有两把刷子,我阅人无数,从他那有如星空一样深邃,如湖水一样平静的坚毅眼神可以感觉到他是个做大事的人,要对付这种人,千万要小心,不然,就会惹火烧身,将全副身家性命都搭上。”赵神针提醒道。
“爸,我看他只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而已,只要找几个好手,估计就能收拾他了。”赵向强不以为然道。
“闭嘴!”赵神针冷道。
赵向强还是第一次遇到父亲对自己说的话这么不屑一顾的情况,心里不服,但也不敢顶嘴。
喝了一口茶,赵神针道:“我绝对没有看错,他现在还名不见经传,不用多少年,在云海市,甚至全国,他肯定是一个名动四方的人,这种人,只要有得力的靠山,那很快就能大起,但也有个缺点,一旦惹到强劲的对手,在运气不济的情况下,也会大落,我们这种不大不小的家族,想要活下来,就得处处小心,以免招来血光之灾。想要教训他,那就得看准时机,不留痕迹,不然,后患无穷。不动则已,一动就要连根拔起。”
赵向强点头表示听明白,但心里却对赵神针的话颇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