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拧动门把,打开206包厢的房门,立刻有一股酒气扑鼻而来,站在门口,扫视一眼,发现里面有六个人,三男三女,女的穿着暴露,男的已赤裸着上半身,估计再喝一会,就会开始研究快活的源泉了。
看到一个不是穿着服务生服装的男子站在门口,室内的人都好奇而不善地打量着方逸,其中一个理着鸡冠发型的强壮男青年喝问道:“喂,你找谁啊?”
“请问哪位是钟绰达?”方逸关上了门,假装不认识钟绰达,问道。
其实,在打开门那一瞬间,方逸便看到钟绰达正在拿着麦克风唱卡拉OK,只是演一下戏来蒙钟绰达而已。
这时,在江湖混了很长时间的钟绰达意识到危险了,便向鸡冠头男青年使了个眼色,明显是要他假充钟绰达,看来者会说什么,要是好事,自己再表明身份,反之,则寻机逃生。
一般来说,像钟绰达这种级别的人物,普通混混是不敢随便去找他的碴的,一旦找上了,那肯定就是拚命的了。这一点,钟绰达看得很准。
那个鸡冠发男青年也感觉到有些不妙,但在钟绰达杀鸡抹脖子不断地使眼色催促下,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就是钟绰达,你找我有什么事?”
“哼,老子找你找得好辛苦!”方逸边扳着指骨,边朝鸡冠发男青年走过去。
“你到底是谁?”鸡冠发男青年怒道。
“老子明人不做暗事,就老实告诉你吧,老子是火鬼的徒弟。钟绰达,你欠了佛爷的赌债,居然想不还,我是奉佛爷的命令来教训你的!”方逸佯装就要向鸡冠发男青年动手。
闻言,钟绰达现出吃惊的神色,他知道火鬼是谁,既然是火鬼的徒弟,那身手自然不差,何况对方敢单枪匹马杀过来,要不是有两把刷子,谁会来送死?
是以,钟绰达想要先溜走。
不过,方逸冷道:“谁也不能走!全给我留下来!”
“玛了个壁!砍他!”鸡冠发男青年跳到单人沙发后面,抄出几把砍刀,快速递给钟绰达与其他人,吼道。
从钟绰达一伙接刀的动作以及他们那凶狠好斗的眼神能看出,他们已把打架看作家常便饭了,数人作翼状散开,要围砍方逸。
除了钟绰达之外,方逸根本不将其余的人看在眼内,是以,他先易后难,只花了不到二分钟,使把三女二男放倒在地,只剩下钟绰达一人。
“看来,你功夫不错!”方逸只使用了几招散手,便收拾了五个人,他要用“铁砂掌”来对付钟绰达。
“兄弟,我不是钟绰达,跟你无怨无仇,我们不必要打架。”钟绰达感觉来者身手实力很强,便连忙狡诈道。
“你是不是钟绰达不重要,我要打你,是因为你用刀来砍我,要是你刚才不动手,我就不会找你算帐!出手吧,老子是火鬼的徒弟,不想占你便宜!”方逸将钟绰达逼到了墙角处,淡淡道。
“别以为老子怕你!”钟绰达知道用砍刀对付方逸没有用,便施展出螳螂拳。
螳螂拳是钟家的标志。
“这是螳螂拳吧?原来你才是钟绰达?刚才看走眼了。”方逸也摆出了“铁砂掌”的门户。
钟绰达低喝一声,便扑向方逸。
之前,方逸与钟绰达交过手,早已熟悉他的招式,是以,现在跟他斗战便轻松了许多,在什么时候应该进攻,在什么时候应该防守,都能做到胸有成竹。
方逸的“铁砂掌”并没有练到家,要不是凭着奇妙的“七星连步”,还真不是钟绰达的对手,加上已对钟绰达的螳螂拳有一定的了解,才渐渐地占了些许的上风。
转眼间,两人便交手了十数招。
要不是在酒吧的包厢里,方逸愿意与钟绰达慢慢磨下去,现在只能速战速决,于是,便将其他功夫结合“铁砂掌”使了出来,卖了个破绽给对方,等钟绰达右拳打向自己左肋的时候,忽地后仰下蹲,同时佯装要施展出“扫堂腿”,其实这是虚招。
就在钟绰达向上跃起要闪躲方逸的“扫堂腿”时,方逸左手撑地,借反弹之力长身而起,右掌使出“铁砂掌”,不偏不倚拍在钟绰达的胸口上。
只听到一声惨叫,钟绰达整个人被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落地之际,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方逸并不是要钟绰达的性命,只是想让他受伤,是以,没有全力打他,不然,以方逸现在浑厚的内劲拍中钟绰达的胸口,可以将他的心肝脾肺肾都拍碎。
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钟绰达浑身抽搐,明显痛苦之极,他胸口的衣服现出一个掌印,像是被烧红的铁掌按上去所产生的,还冒着丝丝烟气。
“给老子听好了!这次是警告,给你半个月,要是再不还钱,到时要你的狗命!你父亲跟庞爷是兄弟,但兄弟欠债也要还,更不要说你是晚辈了,记住!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就把你全身都打熟,让你成为一具烤猪!”方逸一脚踏在钟绰达的脑袋上,恶狠狠道。
至此,方逸觉得已达到了目的,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酒吧,打的回云海市。
回到云海市,还没到晚上十点钟。
想到钟家肯定要找笑面佛算帐,方逸感到滑稽,现在自己的事情已办完,该告诉刘嘉欣了,下了车之后,就在路边发了几条短信给她,告诉她有关钟绰达与陆家现之间的事情。发完短信,便关机,以免被警方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街上兜了一圈,才在路边打电话给陈君喜,叫她派一辆车来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