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欺侮人家,还要我给你做主。恶人先告状!我问你,人家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没动手没动脚的,你麻毕伤到哪里啦?”
刘静雯镇长把每一个字都吐得字正腔圆。旁边的医生还有病人都听得哈哈大笑。
原来,按照当地的口音,麻毕就是女性生植器,经这美女镇长的樱桃小口里蹦出,似乎还真有点大咖怪味,难怪旁人们听起来就哄堂大笑了。
麻毕医生脸颊一红,胆怯地扫了一眼刘镇长,高跟鞋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心里面估计已经责骂了她一百遍了,你还是不是女人啊,知不知道怎么维护女人的权益啊,那得不管有理没理,也要做到“女女相卫”啊!
见她这窘样,一个调皮的病人不无调侃韵味地高声说道:人家麻毕医生恨不得男人都象她一样蹲着窝尿呢,男女平等嘛!
众人又是一般大笑。
“这不是玉花姐姐吗?”
刘静雯镇长并没有笑,一本正经地走过来,一看见步仕仁怀里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女子,怎么回事。立马变了脸色,勃然大怒,指着麻毕医生便骂将起来:
“还愣着搞毛,人都弄成这样子啦,还不警醒一点,快把病人送到急救室,找最好的医生。有了点闪失唯你是问!”
不知什么时候,争吵声把樊院长给惊了来,一看见刘镇长在发雷霆之怒,也不敢冒然上去打招呼,赶忙唤来几个医生,便把玉花抬入抢救室内。
步仕仁刚要开口,刘镇长便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地就跑去门诊处挂了号,交了钱。回来把单子递给麻毕医生,说:“医者仁者,救死扶伤永远是要放在第一位的,知道吗,麻毕医生!”
院长亲自上阵,几个利索的医生也跑进去当帮手去了,手术室内此时静悄悄地。手术室外同样静悄悄地,因为这里除了来回踱着小步,还不时地偏头去看手术室内的刘静雯镇长之外,就剩下内心焦躁不安的步仕仁了。
玉花婶的情况,他不再担心了,因为在来医院的时候,他就晃了一晃那个农药瓶子,手很沉,便知道玉花婶喝下去的农药量并不多,现在进入了抢救室,基本上就不会有危险了。现在让他焦躁的是:这嘟嘟的皮鞋声,就仿佛下下都打着了自己本就惴惴不安的心上,他的心快要蹦出来了。
妈呀!怎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闷呢,他快要受不了啦!
刘镇长心里也不轻松,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送玉花来医院的是他步仕仁而不是她老公步东午呢?赵县长来村里,作为村干部陪同一下,介绍介绍村里的情况那是理所当然,然而那里已经有了村支书,更何况自家的媳妇已经病成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着玉花姐的情况,她早都想离开医院了。不说眼前的这个混帐东西自己非常讨厌,就是现在的小肚子也痛得自己难受,身上阵阵发冷,直冒虚汗。刚刚开了些药,那得马上吃下止痛啊!
步仕仁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她双眉蹙紧,苍白的脸上不时地出现抽搐,显然身体很不舒服,只是她故意背着双手,踱着方步,只是为了掩饰着自己的痛苦。当下心一软,对刘镇长任性刁蛮的小姐形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没想到她的心地这么善良。
“刘镇长,你是不是肚子痛?”步仕仁硬了硬头皮,问。
哼!冷美人鼻子一哼,冷眼看了他一下,又继续来回走着。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痛,我说的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痛起来下身就象麻木了一样。。。”
刘静雯一听,愣了一下,一接触到步仕仁那富有穿透力的眼光时,立马想到了就是这双贼眼,竟然把自己的身体已白白看了三次!柳眉一竖,咆哮起来:
“臭流氓!你肚子才经常痛呢!瞧你那一肚子坏水,每个星期不痛上两三次,那叫老天便宜你啦!”
幸甚!这时抢救室的大门吱啦一声,开了!樊院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向刘镇长微笑地打着招呼,“刘镇长,樊某来迟,让你担心了,病人喝了钾铵灵,幸亏送得及时,毒液尚未造成胃部重度损伤,现在病人安全了!”
中毒,洗了洗肠胃便会好的。玉花虽然不再心烦难受,但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推出来时还是美目紧闭,人还未苏醒过来,还得挂上几瓶水,住院观察观察再说。
这是樊院长的建议!也是他的医德。不过他在履行他的医德时,更多的眼光是瞧着刘镇长的,他很明白,刘镇长之所以在手术室门外一直等,那就说明这个病人与刘镇长的关系非同一般,与她关系不一般,那就与他院长不一般,与他全院的关系也应该不一般了。
自然而然,玉花就住进了全院最好的430室,空调电视加独立卫生间,那是全医院最豪华最高级的病房,一般只是留给那些土豪和官员住院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