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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风起云涌。
白筱不是傻瓜,怎么会看不出来郁绍庭其实并不若表面上这般释然?
让一只常年在山间称雄的老虎一秒变乖巧听话的猫咪,可能吗?
如果这只老虎突然像家养动物听话了,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在装,等待着最后致命的反扑。
白筱走到车边弯下身,刚把里面一大一小两箱饮料抱出来,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就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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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郁绍庭是真不晓得他跟白筱的关系还是在装傻充愣,他不清楚。
仅仅是看着两人配合默契地搬东西,裴祁佑的心口就像是被针扎一般不舒服,他以为自己放得开,直到真的亲眼目睹这一幕,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心痛,而不是麻木不仁。
曾经,这样陪在白筱身边搬东西回家的那个男人是自己。
郁绍庭搬了东西上楼,白筱紧随其后,裴安安看看裴祁佑,以为他说去喝茶不过是说说。
说知道,裴祁佑居然真的在他们俩之后上了楼。
裴安安只好硬着头皮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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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地艺境公寓安装的都是数字密码锁。
郁绍庭两手都拎着东西,没有放下去开门的意思,白筱只好上前一步按密码。
裴祁佑站在两人身后,看着白筱驾轻就熟地按下一串数字,眉眼间的冷意更甚。
一阵悦耳的音乐后防盗门开了。
白筱对郁绍庭说:“把东西放到厨房去吧,放在外面太乱了。”
郁绍庭自始至终没再往身后瞅一眼,脱皮鞋的时候,白筱已经弯腰从鞋柜拿出棉拖搁在他脚边,他换了棉拖就把菜和饮料拿去厨房,白筱看了看只剩下一双儿童棉拖的鞋柜,
tang回头说:“家里没拖鞋了。”
裴安安看出白筱没有半点热情,哪里是真心想请他们喝茶?
而裴祁佑没有一点计较,径直脱了鞋,穿着袜子的脚踩在地板上走进去。
裴安安也忙拖鞋进去,生怕被裴祁佑落下了。
白筱站在玄关处,有些头疼,不仅仅是因为裴祁佑,还有郁绍庭。
郁绍庭明明知道她跟裴祁佑的关系,但就从他刚才的言行举止来看,他是在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至于他为什么要装不知情,白筱猜不到。
郁绍庭并不是个愿意做家务的男人,像今天这样下楼去倒垃圾还是头一遭。
白筱不由地想,他给自己打电话时其实并不是在开会,而是在回家的路上,也许他是想早点回来给她惊喜,结果自己倒先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尽管他现在克制着脾气没发作,但她心里隐隐地紧张。
看到郁绍庭从厨房出来,他并非空手而是拿了两个杯子,白筱立刻上前接过:“我来吧。”
郁绍庭没跟她争,放了手就去客厅陪“客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