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们走吧,吃亏人常在,不要太过计较”,杜宇走过来,拉和珊珊。
“咚”!这时杜宇的肩上又挨了一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这时杜宇定眼一看,“木拉堤——你怎么在这儿啊!”
“是啊!真他妈的是冤家路窄”,撞杜宇的那个大块头长发女声如洪钟。
“马雪谨、纳兰依德!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是啊,我们来小聚一下,可是咱们四个人就缺你不在。”巴克提说。
“现在凑齐了,咱们干吗去呀,还看不看演出?”纳兰依德问。
“还看个屁的演出,走夜市喝酒去!不醉不归。”
杜宇这时对身旁的和珊珊说:“我的战友们,你看……”
“噢,那你们聊吧,我先一个人走了,谢谢你今天晚上的帮忙。少喝点儿,早些休息!”和珊珊冲着杜宇说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不舍。
巴克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纳兰依德、马雪谨,还愣着干嘛,收拾东西,换地方!”
五个人离开了“八点半”,刚走过八点半前面的停车小广场,就来了几辆警车,下来一大群警察,换了便装,鱼贯进入了酒吧。
“好险啊!”和珊珊说,“是不是吴良伟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打的报警电话。”
“无关紧要”,杜宇说,“无论美国大片还是我们的刑侦大队,他们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迟来大师”。
和珊珊把杜宇拉到远远的一旁对他说,“你们几个战友去玩吧,今天,我真的谢谢你,你真好,你真猛,我都有点喜欢你了,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总之谢谢你,这次以后,我也不会再跟吴良伟良有任何牵扯了,我释怀了,我决定于人宽松,于己宽松。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和珊珊离别了杜宇,独自一个人走着,她漫无目的,她满眼流泪。
在那徐徐的晚风中,她连跑带走,穿过三个街区,跑到了人民广场。
这时,突然声乐响起,还是那是贝多芬的命运,随着音乐的响起,广场的音乐喷泉四起。
这次,喷泉的水柱没有打湿和珊珊,吃了一次亏的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和珊珊显然这次能对那些喷泉应付自如了,她在那喷泉形成的河边漫漫地行走。
这时,一个提着篮子卖啤酒小吃的维吾尔族小女孩,向她走了过来:“阿姨,要不要酒,要不要瓜籽。买一个吧,买一点吧,阿姨。”
受了小女孩儿的引诱,和珊珊突然酒性大发了,买了一大桶雪碧,买了一只塑料杯子,两小瓶牛栏山二锅头。
提着买来的这些,她脱了高跟鞋,坐在了水池边,打开了酒瓶和雪碧,开始喝甩酒了。
这是新时期酒吧里新发明的一种喝法,把雪碧和酒兑在杯子里,使劲儿往地上一磕,雪碧的沫子会很快翻涌起来,正好能压住白酒的刺激的味道儿,口感好,醉得快。
正是和珊珊要的效果。
这时,失意的和珊珊反倒显得是那样地洒脱,喝着甩酒,光着脚板,伸到喷泉流下来的水里,一幅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隐者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