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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东北城之牡丹台，筑堡垒一座，在台之东北江岸处，又筑堡垒一座，以防东路来敌，在台之西并岘高地附近筑堡垒三座，其中一座稍南，两座偏北。这样，玄武门外便构成两重堡垒：内重两垒，牡丹台为内重之东垒，并岘高地稍南一座为内重之西垒；并岘高地偏北之二垒及牡丹台东北江岸之一垒，为外重三垒。外垒坏绕内垒，共扼平壤城北爱美、坎北二山以南之谷地。

到九月上半月，集中在平壤的清军到底尚有多少，记载颇为参差。如前所述，四大军共三十二营起，合计‐万三千五百二十六人，但这仅是清军从北路入朝的部队数目，并不是全部都驻守在平壤的。

当时，有相当一部分清军分扎在平壤后路，八月二十五日，马玉昆等四将向李鸿章报告：&ldo;商同先派毅军赵杰伟一营，驻义州后路，奉军林长春一营，盛军卫本先三营，奉天盛字马队五百、步队五百，暂行分驻清川江要隘，为安州后路之防。&rdo;共派七营分扎后路。九月六日，叶志超再向李鸿章报告：&ldo;安州为平壤紧要后路，现仅马步六营，殊嫌太单。&rdo;注13可见，分扎安州的清军六营还在原地未动。九月十六日，义州电报局委员张廷桂致电盛宣怀：&ldo;现在情形：后路大军未到，只可暂以安州盛军两营。奉军一营、盛字两营。&rdo;注14

此时驻安州盛军，只有两营。两天前，聂土成返抵安州时致电李鸿章，亦称安州仅&ldo;盛右军步队两营住城内，分段守&rdo;。注15此时，安州后路的博川，也有盛字军步队一起和吉字马队一起驻守。以上七营的名称及人数如下表：（表略）

但是，由于日军进抵平壤．叶志超又感到&ldo;后路空虚&rdo;，便下令再抽一营盛军，&ldo;暂调盛军两营回扎肃州&rdo;。再加上留驻义州后路的毅军‐营，驻扎平壤后路的清军总数便达到四千零七十人之多。入朝四大军的兵力被后路分去四千余人，驻守平壤城内外的只有九千五百余人了，叶志超曾电李鸿章称：&ldo;现平壤不过万人。&rdo;注16几天后，左宝贵驰书依克唐阿，亦称：&ldo;此间防军，除扎安州及转运外，不足万人，兵单实难展布。&rdo;注17可见，四大军驻守平壤的部队不到一万人，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清军防守平壤的兵力除四大军外，还有叶志超所带来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原有三千八百八十人，经过成欢之战已有减员。叶志超抵达平壤后在写给周馥的信中，谈到该军的伤亡情况时称：&ldo;官长、棚头、散勇受伤者七十余名，仍在祥原养伤。阵亡勇丁只二百余人。&rdo;又称：&ldo;我军伤亡患病共三百余人，尚未归伍。&rdo;注18可知叶志超军尚有三千五百余人。其中包括芦榆防军五营、江自康仁字正副两营两哨，及游击潘金山所带两哨。这样，防守平壤清军的总兵力约达一万三千人。清政府虽从各处抽调兵马往援平壤，然除总兵吕本元率马队两营于九月十三日驰抵义州外，余皆迟缓而未入朝鲜国境。

九月十二日，各路日军进至平壤城外，并开始与清军交火，情况已万分吃紧，叶志超始召集诸将会议，讨论如何部署兵力，加强防御。十三日，叶志超发布防御命令：

&ldo;现奉征倭事宜总办李钦差传谕：倭情诡诈，必须严防。现在战守布置，既经会议定局，彼此令互相援。查南门外江南，马总统（玉昆）与盛军一营共扎浮桥；倘有缓急，马总统一营、聂统领（桂林）一营可派队速令应援。自大西门至盛军孙镇（显寅）与马总统营处交界方向，倘有缓急，可使盛军应援。北门外山上，江统领（自康）驻两营；倘有缓急，可使丰总统（升阿）队速援之。从大西门至七星门（静海门）其间，芦榆及山海关戍兵、即时正定练军及武毅军古北口练军务营防守之，倘有缓急，盛军卫总统（汝贵）队可速援之。不论何军何营，倘有疏失，一经查出，立照军法惩办!&rdo;注19

以左宝贵驻城北山顶，仍守玄武门，故命令中未曾提及。于是，叶志超驻城中调度，诸将皆按各自的防区驻守，布置总算大体就绪。

注释：

注1《两浑函》，《盛档．甲午中日战争》（下），第253页。

注2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见《中日战争》（1），第20页。

注3《寄译署》，《李文忠公全集》，电稿，第17卷，第2页。

注4《北洋大臣来电》，《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1529），第19卷，第8页。

注5《北洋大臣来电》，《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1537），第19卷，第9页。

注6《寄平壤叶总统》，《李文忠公全集》，电稿，第17卷，第3页。

注7《军机处寄北洋大臣李鸿章上谕》，《清光绪朝中日交涉史料》（1542），第19卷，第13页。

注8《寄平壤叶总统及各统领》，《李文忠公全集》，电稿，第17卷，第4页。

注9注10　栾述善：《楚囚逸史》。

注11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第4卷，第147页。

注12《寄叶总统》，《李文忠公全集》，电稿，第17卷，第7页。

注13《寄译署》，《李文忠公全集》，电稿，第16卷，第57页；第17卷，第6页。

注14《张廷桂致盛宣怀电》，《盛档甲午中日战争》（上），第155页。

注15　《寄译署》，《李文忠公全集》，电稿，第17卷，第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