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一下点住许泽玉的穴道,许泽玉顿时动弹不得。胡君将许泽玉打横抱起,马车上的小厮立刻从车上跳下来,跪在胡君面前,一个劲磕头道:“殿下,殿下不能带走许公子啊,不然,不然邹大人会打死小的的。”
胡君没跟小厮废话,只一股强大的内力来袭,小厮立刻就死于非命,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一地。
胡君抱着一言不发的许泽玉上了自己的马车,小厮见胡君上了车,便也坐上去赶马,马车缓缓动起。
马车里铺有氍毹,胡君将许泽玉轻轻放在氍毹上,动作温柔,似生怕弄痛了许泽玉。
胡君坐在许泽玉身边,她的手从一旁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
胡君将许泽玉胳膊上的袖子挽起,白嫩如藕的胳膊上全是青紫一片。胡君双眸中不由显出几分心疼。
胡君将药瓶的药倒在手心,搓好后,小心翼翼的抹在许泽玉的手臂上。许泽玉虽心有感动,但他抿了抿唇,淡淡说道:“殿下,玉泽已经成了邹家赘婿。殿下这般,是会毁了玉泽名声的。”
胡君一听许泽玉说这些就来气。胡君气的将手中瓷瓶震碎,她咬牙切齿,怒气暴走,大声吼道:“什么赘婿?你就算坠入邹家,你也只能是本殿的。本殿当年给过你机会,你为何不跟本殿走?”
许泽玉眼眶红了一圈,却还是沉声辩解道:“因为泽玉已经不爱殿下了,泽玉和殿下缘分已尽。”
许泽玉语毕,心中已是后悔莫及!
他怎么可能不爱他朝思暮想的胡君,不爱他的景王殿下?当年胡君来邹府抢亲时,他真想放下一切和她离开,可若是就此不管不顾和她离开,最终结果只会害了胡君。
当群臣谏言胡婧,以此事处死胡君时,胡婧就算再能偏袒胡君,也挡不住群臣悠悠众口。
特别是郁、邹、许三家,定会已死谏言。届时,胡君和他就真的是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了,日日都要明防朝廷的兵,暗防诸位大臣在暗中派来杀她的杀手,而到那时,她也不再尊贵,若住在荒野乡下,她将事事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许泽玉那么爱胡君,又怎能忍心看着胡君从尊贵无比的皇女沦为朝廷缉捕的通缉犯呢?
一句话惹得胡君暴怒不已,胡君被许泽玉气的眼眶都红了,胡君大吼,“你胡说!”
胡君抡起拳头,一拳朝许泽玉打去。许泽玉淡定闭起双眼,撇过头去,心跳加速。
可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来,许泽玉睁眼,只见胡君一拳打到马车上。由于这一拳带有内力,胡君用内力反噬自己,拳上出了血,许泽玉没注意到。
胡君恐吓道:“许泽玉,本殿告诉你,邹家迟早有一日会被本殿杀个干净。即便你不愿意,本殿就是硬抢,也要把你抢回来。”
强大的气场,让许泽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双眼的泪水终于绷不住了,落下两行豆大的清泪来。
胡君一见许泽玉哭泣,自己也慌了神。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的人既然被自己三言两语给吓哭了。
胡君怒气瞬间消散,她的言语软了几分,解释道:“泽,泽玉,泽玉你别哭啊,我,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不杀邹家,不杀邹家还不行吗?泽玉,别哭了,我错了泽玉……”
许泽玉被胡君的言语逗笑了,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我心上的这个人啊,狠起来时,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好的时候,哄起人来却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呆傻。
许泽玉不由轻叹,我的殿下还真是可爱呢!竟然为了我这样一个身染污泥,洗不干净的人,可以自降身份到自称我,又只因我哭泣,也可以不顾身份的来哄劝我。
我许泽玉何德何能,怎么能得你这么好的殿下青睐啊!
大概是我前世烧了百世高香,才换来今世你对我的痴情吧。
许泽玉哽咽了几下,才嗫嚅道:“殿下,可以解开我的穴道吗?”
胡君伸手时,手上呈现鲜血,胡君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方才真是气糊涂了。用内力反噬自己,竟忘了手上有伤。
泽玉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可不能让他身上染血。
许泽玉看到胡君手中的血,他无比心疼。
她怎么又受伤了?难不成是刚才那一拳?
许泽玉换了一只手给他解开穴道。穴道解开后,许泽玉伸双手立刻握住胡君染血的手,胡君连忙收回。
许泽玉却不悦道:“殿下就算生气,有什么事冲泽玉来就好,为什么要伤自己?”
胡君一脸傲娇,“不用你管!”
“什么叫不用我管?”许泽玉深吸一口气,轻